林牧望着封师古透发的气息，面不改色，仍是那副淡然无畏的神情，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

诚然，他对巅峰永恒生命的实力早有洞悉，绝非仅止于此。

尽管他的力量略胜封师古一筹，但绝不可能形成压倒性的优势。

现在看来，局势已显而易见。

一是林牧幸运地激发了锟铻刀的破甲之力；二是封师古过于轻敌，顶着衰变与林牧争斗。

衰变对永恒生命的影响是深远的。

而永恒生命能短暂压制衰变，使衰变无法左右自身，但这需付出代价，便是加速衰变的进程。

正如姚广孝先前，他同样抑制了衰变，然而即使如此，依旧不敌林牧，轻易败于林牧手下。

顷刻间，封师古的容颜回复青春，中年男子般的威严，目光冷漠，似乎一切生灵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

这才是真正的封师古。

先前的模样，实则为衰变后的状态，且因衰变太过剧烈，才造成那种情景。

他的衰变已至晚期。

封师古望了望自己仅存的手臂，旋即，不知他用了何种手段，断去的臂膀竟再生出来！

胡叭一、王凯玄等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注视眼前的一幕。

断肢再生，且速度如此之快，这种奇异之事，他们只在神话中听闻，何时见过？

此刻，他们亲历了！

而林牧等四人，对此并无诧异。

因为他们知晓，永恒生命之人乃世间最奇特的存在，别说断肢再生，即便是头颅断裂，也可能再生而出。

他们拥有永恒之力，除非遭受衰变，否则不可能死亡。

如那黑龙，虽被林牧斩杀，但它若干年后仍会复活。

这就是永恒生命！

永恒生命超越了常规生命的界限，不能以常理揣度！

故此，林牧、后土、张启灵和姚广孝四人均不觉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