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首座呢?”锦凰蹲下身,问道。
那人艰难地抬着头,嘴里反反复复地念,不是“救我”就是“救命”,对她的问话仿若未闻。
锦凰讽刺一笑,眼底一片寒凉。
这时,殿外传来哒哒的脚步声,逐渐向这里逼近,同时还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来。
“找遍了……”
“没有……”
“……不在……”
很显然,是南淭的魔兵。
锦凰嘴角的笑意渐深,俯身凑近了些,声线蛊惑,“只要你告诉我,我便救你。”
那人顿住不再说话,似乎在心底权衡。然而,随着越来越响的脚步声和谩骂声,他很快给出了答案。
“师祖……在闭关……”
“哪里闭关?嗯?”
“在……在庭……禁……禁室……救我……”
锦凰的眸光瞬间变得十分阴鸷,瞳仁的颜色迅速转深,黑得彻底。
她死死掐住掌心,浑身不由自主地打着颤,已经刻进灵魂里的窒息和痛苦就像世间至阴至邪的蝮蛇,平日里悄无声息地蛰伏在暗处,可只要一个动静,稍稍地提那么一句,仅仅两个字,它就会贴着脊骨攀附上来,对准脖颈上的血管露出阴毒的獠牙。
“主……主人……”鬼鼎被吓得从沉睡中惊醒,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主人,若是再这样下去,您迟早会生出心魔。心魔一成,任你再厉害也无计可施。”
锦凰站起来,右手一挥,地上一把带血的黑刀倏地飞入她掌心,逼人的杀意倾泻而出,放肆漫开,“你说的没错。不把他们剔干净,我心底的那块毒瘤永远都在!”
她这话不是在识海中回的,而是真真切切地说了出来。
“主人……”阿鼎忡怔,嗫嚅了一句,未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