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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下一刻,谢如鹤用力扯过被子,将她整个人重新包裹在内。他的气息粗重,闭着眼重重吻了吻她的额头。

所有一切归于平静。

书念的神情还茫然着,眼角泛了红,讷讷地盯着他。发丝凌乱,小脸蛋也浮起了两层红晕,身上了渗出了细细的汗。

盯着她的模样,谢如鹤的喉咙发干。

想着她从小受到的父母的叮嘱和教育,第一次睡在同一个房间时对他说的话,想起她刚刚的义无反顾,对他满身心的信任。

他强忍着继续下一步的冲动。

谢如鹤低声喊她:“念念。”

书念吸着鼻子,下意识抬头。

“我不对你做什么。”勉强抓住浅薄的理智,谢如鹤低下头,再度吻住了她的唇,含糊不清地说,“……我就碰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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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病不像别的小病小痛一样,只要全部依附于医生,听从医嘱就能彻底治愈。关键的点在患者自身,是否想好起来,是否能想得通。

如果永远在死胡同里钻着牛角尖,大概也永远都过不去这道坎。

但如果想通了,找到了正确的路。

就一定能慢慢地从其中走出来,只剩下时间早晚的问题。

因为那个梦,因为过去一直不敢跟谢如鹤倾诉的那些话,书念觉得压着自己胸口处的那块坚不可摧的重物,好像终于有了裂痕,还掉下了一小块。

减轻了给她带来的痛苦。

这是书念第一次感受到。

她这辈子最难的时候,大概已经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