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酒一下将小脸藏回裴淮之怀中,紧张得整个人都努力缩成一团,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等到裴淮之进到专用电梯里头时,才懊悔地出声∶"啊啊啊,都怪你!"
说起来,裴淮之也想不明白员工半道回来取东西被遇上了,怎么就能怪到他头上,可还是一口认了下来"嗯,都怪我。"
周酒使出最后一点劲儿,捏起拳头砸在他胸膛,然而只换回了男人沉的笑声,不痛不痒。
车上,周酒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中,透过车窗,看着夜晚的缤纷光晕不断地往后倒退,而周边的景色也越发熟悉起来。
"回翡落湾呀"她随口问了句,其实不问也知道。
裴淮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淡声开口∶“是回家。”
周酒轻笑了声,也是。
那个她已经住了十多年,如今也算名正言顺的家。
到家下车时,裴淮之仍旧没舍得让她走半步,将人稳稳当当抱在怀中进了前院小花园的时候,周酒瞧见了那几棵她当初捡回来的小树苗。
被裴淮之种得很好。
她忽地想起先前那个荒唐可笑的梦,忍不住笑了下∶“之前,就是我们刚分开那会儿,晚上时间总睡不好,经常做梦,有一回梦见宋佳妮住进翡落湾了,宋安安这个王八蛋还让人把着几棵树给铲了,说她姐姐是女主人,想怎么做主便怎么做主。”
“我冤枉。”裴淮之忙和自己撇清关系,“不过说起来,宋安安说的倒也没错,她的姐姐是女主人,想怎么做主便怎么做主。”
男人望向周酒,他说的这个姐姐必然指的是此刻他怀中这个。
周酒轻哼了声“油嘴滑舌。”
裴淮之舔了下唇,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那场梦里,应该没有我吧”
周酒转了转眼珠子,还真的顺着他的话仔细回忆了下∶“倒是真没有。”
裴淮之轻笑了声“果然没有我。”
“怎么了”周酒疑惑地仰了仰头,看着他。
裴淮之哄人的嘴跟抹了蜜糖似的甜“我不敢啊,那种梦,那种场合,我没那个胆啊小祖宗。”
不得不说,他这套无中生有的表忠心,倒是哄得周酒十分满意,小姑娘又哼了一声,脸上的笑意倒是始终没消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