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详没理他,继续扳着指头数说:“幽冀战起,吾联军踏入幽州,幽冀百姓,逃入潭榆城中避祸的百姓,少说有人,潭榆城守军原有人,现陶响率鞠家军来援的也有人。加上原有的人口,潭榆城保守估计,有人。偌大的潭榆城,要养活如此多的人口,实属不易。以陶响爱民如子的名声和性格,定会省衣节食,以活百姓。
潭榆城虽大,兵却不多。原守军只人,吾联军狂攻二月有余,最多只剩下人,加上鞠家军人,也才区区人。要防守偌大的潭榆城,兵力难免捉荆见拙,不敷使用。这也正是昨日我联军虽败,敌军不敢追击的原因。
所谓久守必失,我联军只要持续保持进攻之态,潭榆城人多,粮少,兵少。迟早为我联军所破。”
钟详一番高谈阔论,说得蹋顿及众将连连点头称是。
“况且,”钟详意犹未尽,突然间提高了声线,众人忙聚精会神,害怕错失了关键的内容。钟详很满意众人的态度,缓缓道来:“如今鲜卑老汗王檀石魁突然暴毙。新汗王和连报仇心切,我军只需以摇旗呐喊为主,辅以少量兵马协助攻城。既可避免遭受重大损失,又可为今后在草原上一家独大,打下坚实的物质基础,何乐而不为呢!”
最后一番,简直是说到了蹋顿的心坎上了。有和连冲杀在前当炮灰,已方便可坐收渔翁之利。蹋顿大喜,上前紧握钟详双手:“先生才高八斗,乃吾之子房也。”
钟详听了,心中一阵恶寒。一个大老粗,嘴里突然吐着一串文绉绉的话,像是三伏天,吃了个柠檬。汗出如浆不说。还酸掉了大牙。那酸爽的感觉,不提也罢。当下,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双手。
当晚,蹋顿率众人来到鲜卑大营,沉痛悼念汗王檀石魁。并与和连击掌为誓,不破潭榆城,决不搬师回弹汗山。誓为汗王报仇雪恨!
乌桓,鲜卑联军,把潭榆城三面围定,大肆打造攻城器械,日日狂攻。
潭榆城由陶响亲自设计,又辅以巨石,水泥等物,倾青,徐二州之力,历时二年才建设完成。乃整个大汉十三州,有数的坚城之一,哪里是那么容易攻破的?
文聘受陶响之令,只安排一半的士兵守城,示敌以弱。每每敌军杀上城墙,即将破城之际,才安排猛将率兵,突然杀出,让城墙转危为安。
不过二十余日,潭榆城下已是尸横遍野,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血腥味,闻之让人作呕。文聘只好安排城中百姓,夜间出城,将尸首就地掩埋。以免瘟疫传播。
从高空俯瞰,潭榆城像一块巨大的肥肉,被一群来自草原上的凶残野狼,日日撕咬。众人现在才明白,为何当初,陶响要倾青,徐二州之力,也要打造坚不可摧潭榆城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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