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他就有些感冒。他的症状都和一般人不太一样,没有任何预兆就直接发烧。
但是他拼死不承认自己发烧,就只是说头有点晕。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比我的手烫这么多。”
“那是你手凉。”
“要吃药,你肯定在发烧。”
“没有,不吃。”他在这个事情上极其孩子气。
让他吃个药都这么难,拉他去诊所那更是天方夜谭。早知道他是这种专吸病毒的海绵,就该早早注意。
我终于想起来,上次除夕他敢情哪儿是不能乱吃药,肯定是不想吃,编个理由唬我的。
以前家里没有温度计,老爸就会用嘴亲一亲我脑门,一下子就能试探出是不是体温超高。我突然想起了这方法,放下手里的杯子,捧住他的头,没有多犹豫就将嘴唇落在他的额头上。
很烫。
“真的在发烧。”我得出结论。
哪知他却丝毫再未反驳,反而愣了下,脸颊转瞬就红了。
感冒引发了他的耳鸣,正犯得厉害的第二天早上,慕承和突然接到电话让他出差。当时,他正躺在床上,动都不敢动。
他却对电话另一边说:“好,没问题。”不带丝毫迟疑。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浅浅叹气。
于是,在我迎接新生注册的最忙时期,慕承和又要出差去,好像任务挺艰巨的,这一次要国庆才会回来。正好,我也要陪着新生去市郊军训。
这样也好,我们都离开那个地方远一点。
“你倒没啥,拍拍屁股就走了,反正也不在大待。可是慕承和比较惨。还有啊,”白霖说,“我给我家师兄露了点口风,告诉你和他们那位慕教授真好上了,都还没细说。瞧他那样,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好像和你恋爱的不是慕承和,而是他媳妇。”
我不由得失笑。
白霖陪我买了点军训时要用的必需品,就开车载我回单位。路过一个转角的时候,我说:“停车停车。”
她打了半圈方向盘,将车靠边:“怎么了?”
“张丽丽。”我说。
不是张丽丽在那里出现有多奇怪,而是她和一个男的在拉扯。
“和你住一起那个?”白霖问。
“嗯。那男的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