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绷带男眉头轻蹙又迅速舒展开,似乎是确认了什么事实。
副本的环境做了很大调整。
小树林被黑水腐蚀后,如今变成一大片草坪,几朵小白花点缀在上面,明明是恐怖故事,却充斥着春天的气息。
祈天河抱着膝盖坐在小土坡上,眼神带着几分不确定:“感觉我的伪装被识破了。”
鹦鹉用翅膀给他遮头顶的太阳光,淡淡道:“至少目的达到了。”
闻言祈天河眉宇间多了几分罕见的新奇感:“原来当小孩子撒泼耍无赖是这种感觉,下次可以研究一下类似的领域。”
静静坐了会儿依旧觉得不可思议:“我竟然有如此被包容的时期。”
和很多人一样,祈天河记忆中的父亲形象是不苟言笑,严苛多于慈爱。
鹦鹉看了眼已经升到半空中的太阳,关注点不同:“坐久了容易晒伤皮肤。”
祈天河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去看看阿槐。”
先前胡闹了一把找回童年,哪怕凄惨出局也算是不枉此行。
槐树下已经站着两名玩家……小红和她那名叫小天的同伴,此刻两人面色都有些难看。
“怎么了?”祈天河走过去问。
熊孩子的身份也有好处,因为担心祈天河会胡闹,小红不但回答了,说得还比较详细:“阿槐让我们去给她从山上捉来两条花纹最漂亮的蛇。”
祈天河神情怪异,这不是在刁难人?
他试着靠近槐树,茂密的叶片簌簌作响,寒意从树洞里散开,一直纠缠在左右。
祈天河尽量低着头,祈祷不会被发现。
阿槐的想象力再天马行空,也无法将一个戴口罩的小孩和记忆中那张可恶的面庞联系在一起,像对待其他人一般,用幽怨的口吻布置任务。
“给我一只骨头锻造的笛子。”女鬼提着恶劣的要求:“表面要打磨得很光滑。”
祈天河领了任务,一言不发回到旅馆。
绷带男不知去了哪里,房间里空荡荡的。
鹦鹉飞停在桌子上:“所有人的任务都在围绕荒山展开。”
祈天河表示认同,上次来得时候,山上不但有蛇窝,还有坟墓。想要完成女鬼提出的要求,只能冒着危险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