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休耐心告罄,咬牙:“谁拔的?”
“……”景向寒气势微弱,说,“我。”
“滚开。”池休微笑。
景向寒不让步,说:“我可以负责。”
“大可不必。”
二人那天分开的不算愉快,回去后池休就将景向寒的所有联系方式全拉黑删除了。
速度之快切切实实做到了唯恐避之不及。
请求池远绅批假在家养了几天“病”的池休时常躺在沙发上发呆,他心想,他已经做的这么绝了,景向寒是个聪明人,断然不会再像之前似的制造偶遇。
就当那晚被狗按着咬了一夜吧,他一个,又不会怀孕,无所谓。
因此再去公司的时候,池休早把这件事给忘了,也没再刻意想过景向寒这个人。
直到刚到公司门口,他见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形。
那天天气不是特别好,空中飘着洋洋洒洒的细雨,池休来的时候看手机天气不会下雨,便没带伞。
反正也不大,他也就没管。
公司对面的马路牙子上站着一个男人,他撑着一把黑伞,垂着眼睫看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高腿长的身影被漫天细雨裹在中间,显得他遗世独立,也显得他孤独寂寥。
眼角余光看到池休时,景向寒霎那间扭头去看,当即便迈开长腿朝他走过来。
池休如临大敌,再也不是一到了公司就稳重的池总了,转身就跑,跑之前还对景向寒警告出声:“你就站那儿!”
景向寒当然不会听他的,也跟着迈腿跑起来。
二人你追我赶,谁也不放过谁一般,池休脸都黑了,不过眼看离公司越来越远,他心里的紧张还是散了不少。
只要不让员工撞见他曾经有过一段极其荒谬的感情生活,其他都好说。
池休的步子逐渐慢下来,乃至停下,慢条斯理地拂衣袖上的小水珠,而景向寒也终于靠两大步抓住了人。
手腕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池休淡然地垂眸看了眼景向寒握着自己手腕的手,虚情假意地说了一句:“这么巧,景总竟然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