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心情不好?可别在窗边趴着,外头起了风,当心着凉了。”
骆予星趴在桌边不肯动,睁眼看着身旁的丫头,小声道:“他今日还是有同我说话来着,可我心里有气,使了性子不让他送,他定然是恼我了。”
早知道是这般,他使什么性子。
自打人回来起就忙碌着,两人别说是说话,便是打个照面的机会都不曾有,好不易有功夫能说上句话,却还是被自己给搅了。
小丫头弯下腰:“公子说的是瑞锦少爷?”
骆予星没答话,兀自将脸埋进了折叠在桌边的手臂上。
“要奴婢说瑞锦少爷也真是的,一去京城大半年,一封信也没有给公子稍,还得公子去瑞鲤公子那儿打听他的消息,这朝回来了,却也未曾第一时间过来找公子,难道不知公子对他牵肠挂肚嘛。”
“公子便是有气,那也是应当的。”
骆予星肩背微耸,长叹了口气。
“幼时京中记忆我已不多记得,却是总听祖父说起京中热闹繁华,也不知他去了京城见识繁荣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细下一想,他确也未曾同我承诺过什么,指不准便是我一厢情愿,他不过看在祖父的面子上才理睬我一二。”
小丫头听骆予星的声音似有呜咽之意,正想出言安慰,抬头却见窗外的墙角边悠悠然落进一只纸鹤来,她连忙道:“公子,你快瞧!”
骆予星闻言抬起头,他眼睛有点红,偏着脑袋循声看过去,也瞧见了那只落在了墙角的纸鹤,眉心微动,旋即连忙起身跑了出去。
“公子!外头冷,披件氅子!”
丫头追上了几步,又匆匆忙忙的折身去拿披风。
骆予星蹲在墙角边上拾起了那只安静蹲在墙角的纸鹤,以前家里的课室还在时,他瞧见瑞锦给小鲤哥儿叠过,想到此处,他心下一紧。
挑头正要看向落纸鹤进来的围墙,忽而听见外头隐隐传来清朗的声音:“予星,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