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鲤是哪儿哪儿不得劲儿,索性是溜出了门,原本想着小星哥儿进门,他老实在家里待几日,也陪陪新嫂嘛,谁晓得人家哪里需要自己陪,说到底还是自己太年轻了。
“公子,咱今儿上哪儿去?是去瓦子里看戏还是去酒楼吃茶?”
小鲤哥儿正望着车帘子外头出神,想着今日天冷没兴致前去斗蛐蛐,又不想跑动投壶锤丸,干脆去酒楼里吃点东西看看歌舞好了,正欲要答复伴烟的话,忽而行来一辆轿子挡住了他远眺的视线。
对面的轿子掀开了帘子,露出一张少年脸来,笑呵呵道:“鲤哥儿,好久不见你出门了,今日你要去哪儿我同你一道。”
“谁要同你一道,一头去,别挡了本公子视线。”
轿子里的小子听瑞鲤的语气有些冲,问道:“你心情不好啊?”
“你若是同一时间失去了最仰慕的男子和最喜欢的小哥儿,你心情能好啊?”
那小子闻言眉心紧蹙,苦着一张脸:“鲤哥儿……你、你还玩儿的这么花啊?”
瑞鲤白了人一眼,不耐道:“啊对对对,你头一日认识我不是?”
小子吃了瘪,却也不生气,思索了一瞬,立马又道:“那也无妨,我历来是极其大度的。”
“谁管你大度不大度。”瑞鲤没好气道:“曲松我还要告诉你多少次,咱俩没戏。”
“感情这事儿就是天注定,你小时候拉着狗吓唬我害我跌了个跟头,这就是老早的断了咱俩的姻缘,所以你现在如何讨好我也没用。”
“夫子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幼子之时我不懂事嘛。我定是比城里那些个纨绔子弟都要倾心你的。”
瑞鲤提高了眉头:“你喜欢我?”
曲松连连点头:“是啊!”
“你喜欢我什么啊,那么大点的人。你不就是看着我家里有点钱,爹是盐商,哥哥是新科进士,嫂子是名门之后;看着我生的标志,有些才学,聪慧伶俐,受城里少爷小哥儿姑娘追捧嘛。除此之外我当真是没有什么优点,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
“你那喜欢能叫喜欢嘛,看人看物实在是肤浅了,还是回家好好读书才是。”瑞鲤一本正经道:“你说是不是?”
曲松被他叭叭儿的一通说的头晕,一时间也没绕过来。
瑞锦趁着人还在迷糊,招呼了自家车夫快一点,驶快些甩开曲家的轿子:“你回家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