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一声咳嗽,季折溪举头,瞧见明艳如芍药一般的小哥儿,他眉心微动,不等开口,对面的人先笑眯眯的说了一声:“早。”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季折溪客气回应:“小东家早。”
“瞧这,果然咱们是老相识了,以前你都叫我张公子,现在换了称呼叫东家了。”小鲤哥儿托着下巴直视着季折溪,瞧人满脸上恨不得咬断舌头的神色,依旧厚着脸皮道:“那不妨你叫我名字吧,我叫张瑞鲤,自然,你唤我小鲤哥儿也行。”
“如此还是叫张公子的好。”
小鲤哥儿也不气,直接取出一盒小点心,朝季折溪面前推了推:“我亲手做的,尝尝?”
“实在是没口福,小生牙口不好不食甜。”
小鲤哥儿恍然大悟:“该打该打,是我疏忽了。”
接着,他又推过去一个锦盒:“文人爱竹,我听说季先生在紫竹书院就读,这支玉制竹簪季先生用来挽头发正好。”
季折溪还没张口,小鲤哥儿已经看出来了书生欲要拒绝的口型,他心领神会:“不喜欢玉是吧?问题不大。”
接着他又掏出了金银珠宝,笔墨纸砚,不一会儿桌案上堆满了东西,堆满了没有一个入眼的东西。
小鲤哥儿最后捧出了个简易包整的书本,一挥手将先前的东西一并推去了旁头:“马上要乡试了,我听说折溪此次也要下场,为此便找出了哥哥以前乡试时做的标注译本和一些文章来。”
季折溪看着双手托腮的小哥儿,叹了口气:“张公子,你究竟要如何?”
“我能如何,自然是希望你能心愿达成了。”
季折溪神色一晃,收回目光:“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无功不受禄。”
他将标注译本推了回去。
“可是折溪啊,你早就受我恩禄了诶。”
季折溪看着小鲤哥儿冲他眨眼睛:“你什么意思?”
“你就没觉得最近做工的地方待遇都还挺不错的嘛?”
季折溪眉头一紧,他说最近招工的地方怎么那么多,且一去一个准,去食肆食肆便管饭,去布庄布庄便送布,甚至去盐行还给盐原来是这人在搞鬼。
“如何?”
季折溪想把收到的东西都退回去,可是饭进了肚子还是有些难办,他道:“即是拿人手短,张公子若有差遣,小生尽可一试。”
“千延山今日庙会,距离又不算远,季先生陪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