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季折溪冲他微微颔首,未在多言,转身而去。
玉石放在手心还有些前主人的余温,小鲤哥儿好一会儿才回神,他扭头看着人远去,欲要开口,可话到嘴边还是没出口,只看着人消失在了巷子口。
月中,瑞鲤动身回了泗阳,去了藏诸府小半年,回去少不得会旧友,一头又留心着京中会试一事。
他时常夜里拿着季折溪的那块玉佩观看,有些意外那人竟然还巴巴儿跑到藏诸府去找他解释,他心中定不下,自己还真把他给拿下了?
心里不太信任,又派人暗中去村子里打听,直到打探的消息和季折溪所说无异,他才安心了些。
一直到了六月,迟迟还未传来消息今年科举的消息,倒是等到了瑞锦回来。他哥告假,带着小星哥儿回来看望家里人。
一家人欢聚了一通,小鲤哥儿觉得双喜临门,更是乐呵。
夜里,晚宴散了以后,瑞锦叫住了小鲤哥儿。
“哥哥又要训话?”
“训何话。”瑞锦道:“你可记得年初在府城我同你说的话?”
“什么话呀?”
瑞锦正色道:“你是爹的心头肉,现在哥哥已经成家,官途也顺畅,唯独不放心的是你。打小就喜欢招猫逗狗的,也不可能一辈子如此。”
小鲤哥儿登时便想起了先前在府城瑞锦的提议,他想躲绕过去:“哥哥,我年纪尚小。”
“我先说给你听着,你也有个底儿,应与不应还得是看你。”
瑞锦的话都说到了地步上,小鲤哥儿也只有耐着性子听着。
“今年殿试,一甲探花出自泗阳。”
小鲤哥儿闻言睁大了些眸子,不可置信道:“什么人比哥哥还厉害?”
“一个出身寒门尚未成家的年轻书生。”说着,瑞锦喝口茶,看了一眼小鲤哥儿,特地补充了一句:“相貌端方。”
小鲤哥儿瘪了瘪嘴,他哥哥出去当会儿官也变坏了,竟学的跟媒人一样,可会吹嘘:“既是探花又未成家,还是寒门,京中贵胄岂非爱不释手,还能轮的着我,哥哥可别为了给我抢个郎君得罪了京城了的人。”
瑞锦笑了一声:“未得你同意,我倒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只是昔年我同那人有过数面之缘,且欣赏彼此才学,若不是他当年家中变故要守孝,还能与我同场乡试科考。”
“不过好事多磨,遇上恩科,也算是弥补了昔时的蹉跎,是金子总会发光。”
小鲤哥儿听着有些耳熟,问了一句:“不知这位探花郎姓甚名谁?”
“季折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