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菱歌睡到后半夜觉得自己好似置身火海深渊,又疼又累还有些酸胀,睡得很不踏实,直到后来垫着什么柔软之物,才感觉舒缓了很多。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再醒来时床畔的烛火早已燃尽,屋内一片亮堂。
在家时她的醒睡都很规律,到点便会起来,尤其是过去这年,她要帮衬沈淑欣出嫁的事宜,还要兼顾管家之责,从没睡到过如此晚。
她刚醒来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哪,以为自己还在家中,睡过了时辰,赶紧撑着就要坐起。
伸手一摸才发现抓着什么硬软温热之物,惊讶地低头去看,才发现她竟是趴在周誉身上睡了一夜。
那柔软之物,原是他的胸膛。
周誉即便睡着了也格外的敏感,一点风吹草动都会醒来,更何况沈菱歌还抓着他的敏感处,手指已经比他的人还早有反应,不动声色地掐住了她的腰肢,叫她无法动弹。
他懒洋洋地半睁开眼,就看见身上的人,像被惊吓的小兔,睁着迷离的大眼睛,无助地四下在看。
那模样真是要多可爱便有多可爱,不知何时开始的,她早已不是初见时机敏的小狐狸了,而是在信任的人面前,放下了戒防。
周誉勾了勾唇,闷笑了两声,说是闷笑却笑得胸膛都在震动,连带趴在他怀里的沈菱歌也被震着。
正要恼羞成怒时,听见他低哑着道:“还早,再睡会。”
“哪儿早了,都日上三竿了,快起来啦。”
“不起。”
“无赖。”
他的声音也懒懒的,还带了几分暧昧的缱绻,叫人听得面红耳赤。
她伸手在他胸前锤了两下,但她的拳头也是软绵绵的,那力道与其说是锤人,还不如说是调/情,对周誉没有丝毫的威胁性。
见她还要作怪,周誉干脆手掌在她肩背一揽,她又趴回了他怀中,紧紧相拥密不可分。
沈菱歌记得,昨夜荒唐过后他叫了水,但没有让庄嬷嬷和婢女进内,而是抱着她进了浴桶,亲自为她擦洗。
他的手法生疏却很温柔,温热的水泡得她十分舒服,不知不觉便趴着木桶睡着了,至于后来是如何出的浴桶,如何睡下的,她都已经不记得了。
这会她只穿了件兜子和小裤,而他却什么都没穿,难怪方才抓着会觉得触感奇怪。
“你干嘛呀,我该起来了,不然要被人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