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把人抱回来的时候,匀青已经烧得神志不清了。
怀中的温度烫的吓人,像是一团火,顺着怀抱,烧到凯撒心上。
他第一次如此慌张,打开门,连威斯他们说话都没理,就径直上了楼。
珍珠街连空气都是刺鼻的,尤其是小家伙的房间。
呕吐物与腐朽气味的结合,让不通风的小房子变得愈发难闻。
匀青烧的迷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没办法上外面求救。
况且这里死一个人,就和死一只蚂蚁一样平常。
哪怕挣扎着出了门,也不会得到任何援助。
如果不是今天凯撒鬼使神差的去找,说不定再过几天,小鬼都成一个骸骨了。
想到这儿,他心中不由漏了半拍,动作也更轻些。
检测身体健康的仪器很快就给出结果。
匀青本身乳糖不耐受,鲜奶油再加上结实的肉类,让饥一顿饱一顿的肠胃无法负担。
所以才有了炎症反应,到最后起烧不退。
应该是早就起烧了的,没吃药也没有治疗才拖的严重。
就如同现在一样,全身滚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凯撒没伺候过人,但受过不少伤,有专门的医疗机器。
他掰开两片药,给小家伙打一针退烧剂,就着水,把药送了进去。
他点起医疗设备上的红光,一道庞大的治疗屏障覆盖在整张床上。
只需半小时,再加上药物辅助退烧,很快就能睁眼。
匀青朦胧之际身上无力软塌,像是置身火炉,连开门时都以为看到了圣光,觉得离走不远了。
路上的颠簸更让他难受,恍恍惚惚间被放到一处柔软的地方。
随即手臂上一痛,张嘴痛吟时又被塞了一块苦兮兮的药片,匀青委屈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