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也注意到了靳珂,靳珂倚靠在门框上,似乎没有进去的打算,但她就一直站在门口,不说话,也不朝前进一步。
“阿珂……”阮倾轻声唤她,靳珂的脑子动了一下,发呆的脑袋开始转动,身子却还是僵在原地。
她没动,在床上躺着的阮倾作势要起身,被靳译迟拦住了,阮倾推开靳译迟要扶住她的手,说:“我还没虚弱到要一直躺在床上。”
靳译迟这才收回碰她的手,阮倾下床,径直走到靳珂面前,看她,说:“阿珂,我们聊聊。”
楼梯间。
靳珂靠墙站着,头低着,一副不愿意交谈的模样。
阮倾背靠栏杆,眼睛一直看着靳珂,良久,她说:“阿珂,你现在是不是很不能理解我做的事情?”
靳珂依旧不应话。
阮倾继续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觉得我在一开始收到勒索短信时就应该报警,可是,我们得思考一件事,如果他们手上没有手链怎么办?他们只是拿着一张图片然后来试探我怎么办?”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阿珂,我现在能够信任的人真的很少,老宅里还藏着一些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还想从家里拿些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这次事件给了我一个警钟,他们并不是想要钱,而是想通过这次勒索发现一些隐藏在钱财之外的事。”
靳珂这才抬头看她。
阮倾缓缓吐出三个字:“我的病。”
阮倾有心脏病,这是除了家人和靳家人外,没人知道的一件事,就连纪遥都不知道。
阮家传到她这一代,只有阮倾一个孩子。
阮家家大业大,祖父辈都是经商之人,到了阮平川这一代,更是在房地产方面有了不错的业绩,爷爷年世已高,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走了,到时候,阮家的所有产业便到了阮平川手上,而在他之后的继承人,便只有阮倾一人,可是阮倾有心脏病,发病也是没有任何预兆的,阮平川这种脑子里只有利益的人,从来就没有想过花昂贵的医疗费去治一个与自己不合的女儿。
所以为了以后的继承人,与其培养一个合自己心意的人,也比治疗一个恨他入骨的女儿的病要值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