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清晨,室外空气冷冽,房间内的温度却很高,巨大的温差为落地窗蒙上一层白茫茫的水雾。
靳泽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手背倏地砸上某个坚硬的金属物体。
他忍不住“嘶”了声,含糊道:
“宝宝,我手好痛”
覆盖在身上的被褥似乎比想象中硬一些,布料的质感也不一样了。
“他刚才在说什么?”
“我就听见‘宝宝’两个字,鸡皮疙瘩都给我喊出来了。”
“我也是”
怎么这么多人说话?
声音都还挺耳熟
只听耳边传来“哐哐”两声巨响,似是硬物敲击金属栏杆发出的声音,几乎贴着耳膜响起。
“老靳,再不起床要迟到了昂。”
池俊用晾衣杆敲完靳泽的床,转头对云深说,“我记得这家伙昨晚10点就睡了?”
云深:“你没记错。”
耳边的话语逐渐清晰,靳泽睁开眼,茫然地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片刻后,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卧槽?”
他翻了翻盖在身上的被褥,因为床太窄,随便几个动作就会撞到墙或者围栏。
我老婆呢?
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呢???
周遭的环境既陌生又熟悉。
铅笔涂鸦的白墙,积满灰尘的转头电风扇,暖木色的上床下桌床位,还有窄窄的过道中央,一脸懵逼地看着他的五张脸。
云深勾住池俊肩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看来某人一觉醒来,这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