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唐成。”
听见这一声,许唐成愣了愣。
没打错电话。
没喝多,清醒的。
没打错电话也没喝多的人在清醒地直呼他大名。
“两年不见,长了不少出息啊?”放松下来,许唐成也不再像刚刚那样着急。他的质问带着鼻音,亲昵缠绵:“没大没小的叫谁呢?”
他在开玩笑,那端的人却并不配合。易辙又一次连名带姓叫了他一声,不待许唐成应,又用同样硬邦邦的语气说:“你骗我。”
这控诉,让许唐成摸不着头脑。
“你给我唱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厄尔瓜多的生日歌。”
终于明白了他这是为了哪般,许唐成只觉得心里头无限陷落了一角,偷偷藏了一个冬天的夜晚。那个夜晚,有一个始终对着自己的镜头,一句句讨要生日礼物的话语,还有跨过金色台阶,向他奔来的人。
“不是厄尔瓜多,”他逗他,说,“是厄瓜尔多。”
“什么瓜都不是。”易辙突然哽了嗓子,声音很低,“你骗我……”
他突然的转变,让许唐成意识到他并不对劲地情绪,有些慌神。
“我的错,我的错,我是骗你了。”怕他哭,许唐成赶紧乖乖认错,“易辙,你在哪,在家么?那你在家等我,我去找你行不行?”
他决定不再跟他隔着电话聊了,他现在就想见他。
“不行。”易辙却说。
“嗯?”许唐成愣了,他站直了身体,将目光无目的地投向窗外摇摆的树叶,“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