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混乱,傅庆尧不仅徒手接住了布满鲜血的刀刃,而且一手掐住持刀男的脖子,轻而易举地将他拎了起来,那神情像是提一只小鸡仔似的。
苏锦太过讶异,微微有些发愣。
持刀男子个子大约有一米七九,身形不算高大,但也绝对不瘦小。
得有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他这样单手拎起来啊?
眼看他双脚胡乱地蹬着,一张脸涨得通红,几乎快要缺氧而死,苏锦犹豫着说:“先生你再这样掐下去,他就死啦,他死不足惜,不过会连累你坐牢。”
傅庆尧松开右手,被他差点掐死的男人一屁股摔在地上,大口地喘气。
十多分钟后,持刀男子被警方带走了,作为目击证人,苏锦和傅庆尧也被带去做了口供。
“谢谢你啊!”离开警局时,苏锦朝傅庆尧道谢,“要不是你……”
话说一半,她注意到他右手上的刀伤消失了。
她亲眼看见他抓住刀刃,刀口划破手心,鲜血沿刀柄滴落在地上,可现在他手心里一点伤痕都没有,仿佛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你的手……”苏锦皱眉,“没事吗?”
傅庆尧低头看着面前的女人,眼底浮现出困惑的神色。
为什么当时眼看着刀要扎在她身上,他会发自内心感到紧张和惊慌?
他一出生就和常人不同,不仅天生神力,而且不管受多严重的伤,伤口都会自行愈合。
为了不被发现是个怪物,傅庆尧一直避免让自己受伤。
他今天去医院是为了探望他的父亲……
按照他的性格,他绝不会为了救人而徒手接刀刃。
更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当时竟然气愤得想把那男人给掐死。
傅庆尧极少有情绪波动,就连他母亲病逝的时候,他都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伤心是什么?他不清楚,他也不太知道什么是愤怒……
不过刚才在电梯里,他确定自己愤怒了。
苏锦被他盯得有些发毛。
“没事就好。”敷衍地说完,她接到姚桦打来的电话。
警局离医院很近,不一会儿姚桦气喘吁吁地跑到苏锦跟前,抓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紧张地问:“你没事吧?我听说你和那疯子在同一辆电梯里?你有没有受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