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会不会有内鬼。"同样看过来的飞鹰怀疑的问着,却被唐洛一口咬绝了:"要是有内鬼,迈克尔他们早就察觉了。更何况当时的任务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
"x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傻,我们那么久的按兵不动。估计他们也早有了应对的对策。也难怪任务失败还是应对的速度太过拘谨。"
"走吧。"已经停留在这片最后信号的地方太久,唐洛望着那已经逐渐暗淡下来的夜空,灯塔的余光已经开始往这里照射过来。
再过不久,等迷雾之中的雾散了。再执行任务的机会也得拖延到明天了。即使这件防化服再怎么天花乱坠,他也不觉得能抵抗那么久如同硫酸腐蚀过的空气。
唐洛走了进去,即使防化服里配备着的空气过滤器,还是让唐洛隐隐有些不适,再看旁边尾随着的男人,那种云淡风轻的模样还是让的自己有些小小嫉妒。
"小心点,这里有不少尸体可能会有一些铬脚。"男人踩到了尸体,料想到唐洛没有他走的那么快,提醒道。
话音刚落,唐洛这里也因为踩到了一只脚差点没憋住就喊了出来,飞鹰正准备大骂就这点屁事就大惊小怪的时候,突然听到少年冷不防的说了一声:"他还活着。"
飞鹰顺着声音朝唐洛走过去。在那里一个身影孤立无援的蹲在那里,迷雾之中的另一个身体并不明显,但靠着动态视力,他还是依稀看到真的有身体在蠕动。
"黑桃是你吗?"他的话中缺少着极度的不确定。就像对面的男人极度疲惫的身躯有意无意的爬了起来。两人站在那里,很戏剧性的就那么面对面的对峙着。
在那里,只有唐洛能够听到耳旁如同炸雷的确定声:"是我。"
他没有力气再爬起来,只是用着很虚弱的嗓子,提着声音向唐洛说着自己非人的遭遇。
"就在你和我分开的后几个月,有一个神秘的组织找到了我。他确信我就是当年那个做铅手术的医生。紧接着便把我带到了这里,我好不容易摆脱了里面如同傀儡般的生活,却没料想到如今的我已经没有机会走出去了"
"所以我怀疑当年幸免于难的不只是我,活着的一个人估计跟这地狱有密切的联系。"眼前的男人双唇欲裂,就只是从那灰得逐渐空洞的眼神中唐洛都是能看到那双浑浊的眼神经历的,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他颤抖着身体从破旧的大衣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了唐洛,又紧接着释然的从地上趴了下去。
"这是办公室的钥匙,你们从西面过去是没有任何守卫的。但我想我的出逃会让他们有所提防,如果为此影响到了你们的行动,那我实属抱歉。而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他倒头便睡,因为空气的缘故,他睡的很不自然。就像是想静静等待死亡,身体还是变的不受控制。
"我。"他沉默不语,将平坦在地面上的手放在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他没有了反应,沉沉睡去。
就像这世界,没有人能像他一样带着多变的面貌被世界温柔对待。
叠满的尸体西面小道,因为冷风的缘故,吹的阵阵凉意。逐渐适应防化服环境的唐洛,走的比往常还要快了几分。
他一般不相信命运,就像这灰蒙蒙空气中还能碰到熟人的几率,他更愿意相信这叫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