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南昭的战俘的事情后,易铭便快马加鞭,没和大军一起,提前回京见姑母去了。
过了一年,易铭性子越发张扬,乌发浓眉,带着少年人独有活力。
之前易铭在会试上取得了很不错的成绩,人人都将他视作未来的武状元苗子。
易铭却不骄不躁。
易铭知道,其实比起他,他的姑母更加努力,每回易铭进宫看姑母时,姑母眼底都带着淡淡的乌青,即便用胭脂水粉也遮掩不掉。
看着这样的姑母,易铭就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多。
姑母也仅仅只比他大几岁,却已经肩负起了一个国家,他必须变得更好,才对得起姑母的一番栽培。
入了坤和宫,银枝说:“铭少爷稍等片刻,请容奴婢进去禀告。”
易铭挑了挑眉,道:“以前我都是可以直接进去看望姑母的,何时用得着禀告了?”
银枝面露尴尬,近日那蒋姓公子住在了坤和宫,未免撞到什么尴尬的场面,银枝进屋前都会自觉询问。
说起来,那蒋姓公子也太荒唐了,整日整夜都缠着他们皇后娘娘。
娘娘竟也不反对,如此纵容他,还让他陪小皇子玩儿。
银枝说:“近日坤和宫添了新人。”
她没有多说,只道:“还望铭少爷稍等片刻。”
易铭摆了摆手,说:“快去,快去。”
这会,易欢刚把小崇熙哄睡着,正躺在榻上看折子,他将一批折子丢给晋渊,说:“你别整日就知道玩儿,早点熟练这些。”
晋渊看着面前的一堆折子,不干了,说:“娘娘这是想偷懒,把活儿都丢给我。”
“分明是你自个偷懒,这活儿我都干了一年了。”
晋渊顿时沉默了下来。
是啊,易欢已经为他承受这些一年了。
她才二十一岁,正是如花的年纪,不该每日都被这些繁琐的事物困着。
晋渊拿过她手上的笔,说:“好好好,以后活儿我干,只是得劳烦娘娘教教我了,我不甚熟练。”
易欢瞥了他一眼,冲着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