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实小人得志地笑着,踮着脚走过来,好像刚刚在混乱中,他胡子被火燎胡巴了,脚丫子上的鞋子也被谁给踩丢了一只,现在走起路来好像一条腿长一条腿短的跛子,惺惺作态地做出个“请”的手势。
“既然石小姐舍不得自己的朋友,那就陪他们一起去死吧。石小姐,怎么样?请随老夫走吧?”
石水凤与曹松德对视一眼,只能先认栽。
此时外面的火势渐消,再走过后院时,她发现四处又恢复了宁静,只有几个家丁在收拾地上的灰烬。
石水凤、曹松德等人被押入塔楼,塔楼一共有三层,那些铠甲卫兵直接押着他们下了地下室。
郑老实在昏黄的灯烛下,打开一扇红木大门,随后没走几步,又瞧见一面黑铁门。
当郑老实用一把钥匙,旋开那门黑铁闸门,几个亲卫队的护卫上前合力推开黑铁门。
之后,迎面扑来一股咸臭味道,又有一种铁炉炙烤的高温,空气里到处升腾起着一种黏糊糊的湿热气团,笼罩在各处。
石水凤闻着这味道,顿时被恶心得想吐。
而曹松德那边已经率先吐了起来,呕得旁边郑老实直瞪眼。
“看吧!这就是我郑老实真正的‘生意’!反正,你们也活不了多久了!知道也无妨!”
郑老实在前面大摇大摆地走着,亲卫队的护卫押着石水凤等人上了一道铁筑窄桥。
窄桥之下,灯火通明,仿佛白昼。
可见十几只硕大无比的熔炼炉子,那些锻造工人一个个赤膊上阵,在旁边忙碌着。
高温的炉膛,令他们皮肤发红肿痛,好像被烤熟的乳猪,泛着油光。
远处还有几只冷却的水池,里面浸泡着刚锻造出来的青铜玄铁。
在东北角还有几十个铁匠在那里敲敲打打,对刚刚锻造出炉的兵器进行修正检查。几十米的桌案上,摆满了各种匣子,匣子里分门别类着各种直径的箭头。
在最下方有一条管道,锻造的浓烟,竟然通过这只弯曲盘旋的管道通过地下,直接抵达郑府外的河道。
面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石水凤惊诧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