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师成呆了呆,望着目瞪口呆的百官,只得喊了声:“退朝!”
……
回到宫来,赵佶依旧满脸的不忿之色,心头只觉有一股无明业火在熊熊燃烧,一阵心浮气躁,十分烦闷。
砰!
赵佶奋力一拳,砸在书案上,仍不解气,抓起书案上一个物品便要砸出去,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手中所抓的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东汉时的铜奔马,赵皓查抄京西北路宪台张越家产所得。
那铜奔马形象矫健俊美,别具风姿。马昂首嘶鸣,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腿蹄轻捷,三足腾空、飞驰向前,一足踏飞燕。人称马踏飞燕,藏于张越府中时,有人曾以十万贯求购而不得。
赵佶望着那马踏飞燕铜奔马,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将那铜奔马缓缓的放到书案上,回头对身边战战兢兢的小宦官道:“传张迪,朕要出宫走走。”
赵佶这种风流皇帝,自然只在深宫中是闲不住的,每每私自出宫,都是带着张迪,当初宠信李师师,也是张迪搭的线。
不一会,赵佶已然换上一身儒衫,一副中年文士打扮,在十数名大内高手的护卫之下,来到了汴河边。
汴河两边,一如往日的繁华和流光溢彩。
赵佶选了一处昂贵雅致的画舫,与众人昂然登上了画舫,进入船舱的大厅之内。
大厅之内,丝竹声声悦耳,又有俏丽的歌女,娇脆的声音如同黄鹂一般,令人心旷神怡。
赵佶找了一张靠近船窗的桌子,要了一桌酒菜,一边听那歌女唱曲,一边转头欣赏那满河的五彩缤纷,心头的烦恼陡然消退了许多。
大厅之内,客人并不多,大都是富家公子,士子文人,或高谈阔论,或吟诗作赋,像赵佶这样喝闷酒的却是不多。
很快,邻桌的几位士子的声音,便引起了赵佶的注意。
“痛快啊痛快,我大宋遭辽人压制百余年,今日公子在白沟河一战之中,杀得辽人丢盔弃甲,不敢北望,简直太痛快了,当浮一大白!”
一个头戴白玉冠的年轻公子,一拍桌子,声音激动的说了一通,然后将面前的酒杯举起,一饮而尽。
“不是说此战乃童枢相之全功?”边上一名头戴璞头的士子问道。
“童枢相,呵呵……”另一名身着蓝色儒衫的士子,冷声笑道,“此不过公子掩人耳目而已,我朝对宗室防范极严,公子不如此做,又能恁地?童贯征西夏之时,也只是惨胜,刘法将军战死,几乎全军覆没怎么不说?凭他童贯能打出破辽三万,自损不到五千的大胜?”
“满城之中,谁不知此乃公子之战功,大伙心中雪亮着呢。据北面的消息说,童宣帅连雄州城都未出半步,白沟河大胜与他有半点干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正说得激动,赵佶却已是脸色大变,当下再也坐不住了,率着张迪和众人扬长而去。
:抱歉,今天只有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