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出差一周,一切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等他细想,他面色骤变,错愕且震怒的眼神直勾勾钉在前方。
公寓面积并不大,故而在玄关处可以将客厅看得很清楚。
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坐着两人,虞荷正被抱在腿上。
宿鸣低声细语对他说了什么,他很娇气地哼了一声,又别开头,而宿鸣趁这个机会亲了亲他。
虞荷神情自然,虽有不满也只是眉尖抖抖,显然已经早已习惯。
翻天覆地的怒火在心中翻搅,薄藤怒不可遏,他磨磨后槽牙,过往的绅士风度荡然无存,语气森然道,“你们在干什么?”
刚睡醒的虞荷突然一惊,呆呆愣愣望向门口。
原本闲散娇气的表情骤然惊慌,小脸煞白,支吾半晌给不出解释,委屈低头,试图蒙混过关。
是他做了坏事,现在又露出这么可怜的表情,仿佛受欺负的人是他一样。
薄藤朝前靠近,一人先一步挡在他面前。他抬眼,对上宿遇平静的目光,“薄哥,你冷静点。”
“你凶他干什么?”
白渝清皱着眉,气压低沉,走到沙发边把虞荷抱过,二人陷在单人沙发中,面对面抱着。
他拍着虞荷后背,又揉着虞荷脑袋,虞荷几乎埋进他的脖颈里,从背影可以看到虞荷的肩膀一直在颤,一副怕到不行的胆小样。
“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凶他算什么男人?”
白渝清捂住虞荷的耳朵,贴服接触后的颤抖更加明显,他都要心疼坏了。
他冷冷横眉,语气不善且冷酷,“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不用问了。”
理直气壮的语气让薄藤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他是该愤怒,他不过出差一周,恋人便和别的男人在家里卿卿我我。
还不止一个!
任谁都会无法接受,且愤怒的。
宿鸣也来劝道,“薄哥,嫂子还没吃早饭,你这样会吓到他的,他最近胃口本来就不好。”
薄藤咬紧牙关。
最可怕的是,哪怕得知恋人背叛,听见恋人身体不适,他的第一反应竟还是担忧。
他朝虞荷看了过去,被妥善搂在怀里的虞荷小心翼翼侧头瞄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