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母亲操心了。”
见儿子身影消失,段氏才叹了口气,跟丈夫抱怨:“我以为国公府能陪嫁多丰厚的嫁妆,结果呢,都是面上光。”
窦擎不打算掺合这个话题,儿媳嫁妆或厚或薄,跟他们都没关系,他们家就没动用儿媳嫁妆的传统。
段氏又想起季安澜来,叹口气,“安澜还不知便宜谁。听说平阳王妃挺满意她的。”
窦擎在一旁看书,听到这话手顿了顿。
“当时虞老太太离世,跟咱家老太太有交待,让咱家帮忙护着些,虽没说交给安澜的家底多少,但听那口气,应该少不了。”
窦擎眉头皱了皱,“你惦记人家家底做甚。”
“我哪是惦记。我就是,”就是有些遗憾。谁还嫌钱咬手。
“咱家就是家风好,男人再落魄也没惦记女人嫁妆的,虞老太太估计就是看上这点,才选中咱家。”
“虞老太太是个慧智的。”窦擎难得说了句。
到底觉得自家做得不对,又叮嘱妻子,“过几日你和县主要去参加衡阳大公主花宴,若见着她,你也问问她是不是婚事快定了。两家虽做不成儿女亲家,但到底有故人请托,咱们也得帮忙看护一二。”
“还用你说。”段氏翻着帐本又叹了一口气。
窦邑离开父母院子,回了自个书房。
才走近,就见两个小厮远远站在那里,神色还很不安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
不为瞪了不宜一眼,没有说话。
不宜搓着手,“县主在里面。”
窦邑心里咯登一声,“箱子收拾了?”当时母亲叫他,他丢下箱子就走了,只让不宜收拾。
不宜头埋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