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日没见到你了。正好来与你辞行。”
“辞行?”
陆显点头,“是。过两日我就要去边关从军了。”
“去边关从军?怎这么突然?不是说待大婚后再去吗?”
“原先是这样打算。但婚期定在明年九月,我便想着不如去军中挣一二军功,大婚时身上也有一二品阶,比白身好。且过后若能在京中谋一二差事,也可近便照顾家中。”
顾少晏点头,觉得这般打算挺好。
想到自己换了两次岗,还看不清前路,不觉一阵愁怅。
陆显见他沉默,安慰道:“你也莫忧心,你正经通过武举得的差事,如今又在侍卫亲军中,将来前途少不了。我听陆大人的意思,皇上并未针对打压勋贵,反而为了安抚,会大举重用。”
“若是如此,自然是好。”
“如今我与陆家联姻,陆大人虽非岳丈,但也不差什么。倒是能说上一二句话,要不要我帮你递一两句话?”
顾少晏冲他笑着摇头,“若一任过后,再无寸进,到时自有求上你的时候。”
“也好。你是我们几个率先走上这条路,只盼将来咱们几个同气连枝,祸福同享。”
顾少晏点头,又道:“如今你既要去边关从军,我先前收了几件得意的兵器,你坐着,我去挑一件送你。”
陆显高兴地直点头,“好好,我等着!”
陆显坐着无聊,打量起他的书房,再看书房内还设了一张矮榻,想他昨晚还宿在这里,桌案上又有摊开的书册,想来自他当差后,很是勤勉。
先前外头都传少晏和他们几个不学无术,只知吃喝享乐,他们也懒得解释。有时候别人看在眼里的事实并不一定是事实。
他们几个身上或多或少都身负振兴家族兴亡之重任,不可能真的只知吃喝享乐,置家族荣辱不顾。
坐着无聊,目光又看向顾少晏不让他动的废纸篓。
笑了起来。倒要看看是有多不堪,才不让他看。
那纸篓里,堆了半篓的废纸,也不知是怎样的不如人意,不让他看,他偏要看。
陆显蹲了下去,捡起纸篓中揉成一团团的废纸,摊开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