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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郎君是个大善人

“对了,这个给你。”沈黛末将烫伤膏放在桌上。

白茶看着小小的白瓷罐子:“这是?”

沈黛末道:“烫伤膏。”

冷山雁眸光一抬:“烫伤膏?”

沈黛末点点头:“对啊,你今天不是被茶水烫着吗?你拿去抹一抹吧。”

冷山雁倏地收回手,以宽大的袖袍遮掩着:“我的手没事。”

“可是我刚才看你的手指分明还红着呢。”沈黛末说道。

原著小说中隐约提到过他自从在顾家被折磨之后,心理产生了问题,不但喜欢折磨别人,也喜欢折磨自己,以自虐产生的伤痛时刻提醒自己过去的苦难。

仿佛只有这样,埋藏在他心底里的那些痛楚、不甘、怨恨、扭曲、歇斯底里...才能从他[r]-体累累伤痕中钻出来,得到短暂的安宁,[y]郁得不正常。

“烫的这么严重还不涂伤药,苦的还不是自己,父亲和姐夫看着你的伤痕可不会觉得心疼,只怕还偷着乐呢。”沈黛末揭开小瓷瓶的盖子,露出里面白[]的膏状物,淡淡的药味在房间内弥漫开来:“试试吧。”

冷山雁盯着那药膏,一看就是劣质的低等烫伤膏,价格甚至还不如他在顾家做当家主君时吃的一块糕点贵,若是在上辈子他定是碰都不会碰的。

可沈黛末一双眼睛期待地盯着他,他要装贤夫,自然不能拒绝妻主的示好,无奈抬起手剜了一点,抹在手指上。

烫伤并不像被鞭打、杖责,一下一下疼的锥心刺骨,但那滚烫的热如同岩浆从肌肤渗透,热毒被封在指尖内,烫到血[r]几乎融化,这样的伤痛他早已习惯,只是......

烫伤膏的质感冰冰凉凉,如同将一捧雪浇在燃烧的火焰上,肌肤之下的热毒岩浆瞬间就熄灭了。

冷山雁眼睫微微一颤。

“怎么样?还算有效吧?”沈黛末笑着问。

她双眸清澈明亮,像海面上升起了皎洁的月亮,薄薄月光将海面照得似无数面光粼粼的雪亮镜子,直照进人心里去。

冷山雁猛然拉住衣袖遮住捏紧了手指:“妻主惦记着我,真是有心了,只是妻主哪里来的钱买烫伤膏?”

沈黛末兴奋地从怀里拿出《论语》《中庸》:“我抄书挣钱啊,今天一上午我挣了80文呢。你放心,我会还清欠你的钱,也不会再人动你的嫁妆。郎君,我养得起你了!”

冷山雁从没想过沈黛末会这样说。

一瞬间,他眸光有轻微的凝滞、错愕,连指尖都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