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皙亦新率公皙残部投靠公主。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亦新翁翁时,翁翁单膝跪在她身前,他们好像一般高。
她又看见了那天师父的背影,落寞又寂寥。他从来不愿意自己背负这些的。
……
想从这个冗长又破碎的梦中醒来,采薇努力去集中精力,就想起来,她要去给朱启祥送信。
白四说,等到了那天是因为一直没找到风符。铁风骑守卫蔚山十数年认令不认人。
白四说,朱启祥要用蔚山做投名状。只有蔚山没了,他们才能安心。
但他说的不对。
……
采薇紧紧皱着眉头,没能睁开双眼。
穿着天青色秀和服的女子,换了热毛巾给采薇又擦了擦满是大汗的额头。
等采薇平静下来,女子才慢慢洗净了手。轻轻关上门离去。
……
女子绕过了九曲回廊,很快就走进了一处幽静的院子。轻轻扣了扣门,听见有人低声问“谁呀?”
“爷,是我。”并不说自己是谁。
室内的门却开了。小童略开了条门缝,等女子进去了,才轻轻地走了出来,又极轻地将门从外带上。
室内果然有位爷。那位小爷正笔直坐在书案前,凝神望着身前的那堆书信。
女子进门,他问也不问。等到她慢慢走近了,他才略抬了抬头:“辛苦你了。”
女子摇了摇头,走到他身侧。伸手将他面前的书信推到一旁,才开口说了声:“不辛苦。”
那位爷于是也转过身来,颇为耐心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