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妤本来是无意识问起，听女儿提起，手上的动作一顿，才想到了几年前的那点事。

小海豚不说，那张照片她都忘记了。

舒妤抬眼，刚好跟傅西辞的目光对上了，气氛一时尬住了。

谁能想到，这照片还有被拉出来鞭尸的一天。

“妈妈都不记得了，等下次就直接清理掉了。”舒妤是说给傅西辞听的，后者点头，继续刷牙，对她的解决办法很满意。

“可是很好看呀。”小海豚不解。

“妈妈什么照片都好看，”泡沫冲完了，舒妤用干毛巾裹住，“好了，吹头发了。”

吹头发的事情就是傅西辞的事情了。

舒妤洗漱跟护肤的流程缓慢，出来时，一大一小已经躺在床上，小海豚在傅西辞的怀里，正看着平板。

“看什么呢？”她好奇走过来。

“妈妈的照片，”小海豚道：“爸爸拍的。”

舒妤过来，看到是补偿的蜜月旅行拍的照片，那时候小海豚也在，不过还老老实实待在她的肚子里。

“爸爸拍的怎么样？”她问。

“好看，比杂物间的那张更好看！”小海豚不假思索回答。

一听就是在这之前就已经回答过这类问题了，尤其是跟杂物间的照片比较，很难不让人想到是有人蓄意提问。

傅先生的胜负欲，体现在方方面面。

即便是从来没涉足过的摄影，也要比个高低，再怎么样也要在女儿这里胜出。

尽管这结果有很大是掺了亲情的水分。

最后一张，是舒妤跟傅西辞的合照，现在看来，依然能让人会心一笑。

“可惜没有我。”小海豚点了点照片，有些失落。

“怎么没有你，你在这里呢。”舒妤指向自己的肚子，“只是你那时候太小了。”

小海豚耷拉着眼皮，恹恹道：“都看不见我。”

“可以再拍一次，”傅西辞突然道：“这一次就能看见小海豚了。”

“好诶！”

舒妤自然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