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弋祯失笑,“父皇,您不信我,也该信那战报上的字迹啊。”
“字迹?对,字迹……”
君邑光点了点头,忙垂眸又看了会儿战报上章赢的字迹。
这几个月,章赢从西北发过来的每一封战报他都看过,对上面的字迹自然无比熟悉。
仔细地比对过字迹之后,他松了口气,心中彻底地高兴起来。
情绪兴奋了一会儿,忽然间想起来欺骗自己的司霜,他心中一堵又吐了口血,有气无力地撑着床边追问:“司,司霜呢?抓,抓住司霜了吗?”
“父皇!”
见君邑光忽然吐血,君弋祯心中一惊。
忙快步来到君邑光病床旁边,他从小康子手中接过条崭新的帕子,一边帮君邑光擦拭嘴角的血迹,一边急忙对小康子嘱咐,“快,快穿太医!”
“是!”
小康子招了招手,忙示意下面的人去请太医。
君邑光却满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他执着地抓住君弋祯的胳膊追问:“司,抓到司霜了吗?押,押回来了吗?”
“没。”
探了探君邑光冰凉病瘦的手背,君弋祯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
着急地看了眼殿外的方向,恨不得太医立刻飞奔过来,他叹了口气无奈地对君邑光解释,“章赢带兵进入大都的时候,司霜提前喝了毒酒,根本救不回来。不过幸好在临死前,她交代了一笔财宝的位置。那些财宝现在被运回京城,等做好记录之后便会被充入国库,正好可以弥补咱们这次战争的亏损。”
“好,也好……”
虽然很可惜没能亲自处决司霜,但是能打下大都,能充实国库,也已经足以弥补他心中的这点遗憾。
扶着君弋祯的胳膊踉跄起身,他高兴地对小康子下令,“快,赶紧把,把朕的朝服拿过来……朕,朕要穿着它到太庙祭祖……朕,朕得把,朕得把这好消息告诉先皇……”
说着,他噗地又吐出一口鲜血。
随即一阵天旋地转,他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上。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