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路反应不及,闷哼了声倒在地上,整个人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向成渝没心思管他死活,转过身走到许南知面前,“没事吧?”
“没事。”许南知垂眸看到他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发抖的手指,伸手握了过去,“你怎么回来了?”
“忘了个东西。”向成渝没说忘了什么,回过头看着刚从地上站起来的谢路,“你还不走吗?”
谢路身形晃动,歪头朝旁边吐了口血水。
他看着向成渝以保护的姿态站在许南知面前,想到之前从朋友那里问到的许南知的近况,心里像是被钻了个孔,疼得要命,声音因为疼痛有些颤抖,“许南知。”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他笑了出来,笑得很难看,“只喜欢搞比自己小的,我也是,他也是。”
这话太难听了。
向成渝又要过去打他,许南知及时拦住他的动作,身影往前一步,挡在向成渝面前。
她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谢路,神情冷到没有任何表情,“谢路,你有什么资格把你自己和他相提并论。”
“……”
“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被原谅,因为你不配。”
谢路被许南知叫来的保安带走了,他走了之后,单元楼前就只剩下向成渝和许南知。
以及全程等在一旁,随时准备进来搭把手的司机。
许南知还握着向成渝的手,彼此互相传递着各自掌心的温度,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沉默半晌,向成渝把手抽出来,快步迈下台阶,和司机说了几句话,之后许南知便看到司机独自一人开车离开了。
两个人隔着不远的距离,看着同一个方向,深秋的风凉意渗人,已经带了些许冬天的凛冽。
直到车子在路口拐了个弯,看不见踪影,向成渝才转身朝许南知走过来,默不作声地牵着她往单元楼里走。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进了电梯。
许南知盯着他轮廓硬朗分明的侧脸,几次欲言又止,但都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
直到进了家门,她走在前边,边摸索着去开灯,边扭头和他说话,“向成渝——”
话音未落,眼前的人倏地往前迈了一步,关了门的同时,也在黑暗里准确无误地抓住她要去开灯的手,姿态强势。
许南知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攥着手腕推到旁边,后腰抵着鞋柜的边缘,唇上猝不及防落下两片温热。
许南知下意识挣扎了下,但没挣动,喘着气“唔”了声,像是不满他扣着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