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爵士!快让船长即刻改变航线。朝着那座舰桥全速驶去!我们绝对不能让它在敌人的铁蹄下轰然倒塌!它可是菲罗斯岛的命脉所在,关乎着我们整个战局的兴衰成败,不容有丝毫的闪失!”
“那……”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如同一声惊雷在右边的男人耳边炸响,让他不禁有些措手不及。
他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望着伯纳德勋爵,嘴巴微微张开,仿佛被定格在了那一刻,想要说些什么。
但又被这突发的状况惊得一时语塞,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半晌发不出声来。
过了许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才如梦初醒般缓过神来,带着些许犹豫、担忧以及对未知的恐惧说道:
“难道我们不应该严格遵守帕克大人下达的命令吗?在如今这般复杂险峻的局势下,单独行动似乎并非明智之举,尤其是此时此刻,帕克大人想必决然不会同意我们这般贸然行事的。”
该男子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语气,仿佛是在敲响一记警钟,提醒伯纳德勋爵他们目前所处的从属地位,以及帕克勋爵在整个庞大而严谨的指挥体系中那至高无上的权威。
在亚历山大以雷霆万钧之势成功接管宅邸后,侯爵部队的处境便如陷入泥沼的困兽,变得极为艰难,举步维艰。
他们在至关重要的物资供应方面,完全依赖于希特家族那并不充裕的储备来获取维持生存的食物。
每一口面包,每一块肉,都承载着他们对希特家族深深的依赖,那是一种无奈的依存关系。
如同生命之舟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紧紧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而更为关键的是,他们的军饷支付竟然也不得不依靠公爵家族那看似慷慨实则充满控制欲的钱币。
这种经济上的深度依赖关系,犹如一条坚韧而无形的绳索,紧紧地束缚住了侯爵部队的手脚。
让他们在实际的行动中不得不听从公爵家族的指挥与调遣,失去了原本应有的自主性与灵活性。
仿佛是一群被牵线的木偶,在他人的操控下艰难舞动。
伯纳德勋爵在帕克勋爵的眼中,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备受怜悯的对象。
且不说公爵刚刚从前者最近的那次惨痛失败中艰难而缓慢地恢复过来。
一个国家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如果再次遭受重创,被无情地摧毁,那无疑是极为不明智的,甚至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因此,这位经验丰富、历经沧桑的军人从理性的角度出发,坚定地认为,他们应该毫不动摇地坚持原来的计划。
既然帕克勋爵以明确的指令要求他们去接替凯特勋爵,那么他们就应当如同忠诚的卫士般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
而不应被其他地方错综复杂的局势变化所干扰,迷失自己的方向。
“傻瓜!”但伯纳德勋爵却对这种看似合理的观点完全不屑一顾,甚至嗤之以鼻。
他的情绪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瞬间变得激动异常,难以抑制。
他飞快地挥动着双手,那双手仿佛是两只愤怒的翅膀,想要挣脱束缚,将心中熊熊燃烧的愤怒通过这激烈的动作毫无保留地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