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写完，昀虚细细看了一遍，凭借对前二层法门的领悟，他判断非寒没有在最后一层法门上作伪，仰头发出一阵痛快淋漓的大笑，随即灵力化作光束，往非寒身上一指，解了他的封禁。

金光暴起，昀虚携神兵钻出旋涡，大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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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灵泽，凌霄苦劝淮宁。“跟我回蓬莱吧。你还是宗主首徒，若是不愿意，我请师尊划一个小岛给你，我们在岛上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淮宁摇头：“十年，我没法忘记一个人在地下备受煎熬的日子。那个人不配再做我的师父。你还要回去吗？”

面对他的诘问，凌霄目光不敢与他直视。

淮宁握住她的肩膀。“他打伤你一次，就会有下一次。你跟着这样一个人，我不放心！”

凌霄目光中流露出茫然。“那么，我跟着你在这森林中隐居吗？天下马上就是蓬莱仙宗的天下了。”

淮宁皱起眉头。“是昀虚的天下。与你有何干？”

凌霄苦笑。“我与你不同。你从前是散仙，对蓬莱仙宗没有太多的感情。可我在那里出生长大，我不愿意离开。”

淮宁静静看着她良久，微微一笑。“若是昀虚给了你一座小岛，记得告诉我，有空我去看你。”

凌霄轻叹一口气，心知二人都心意坚决，谁也说服了对方，只得答应一声，起身离去。

淮宁目送她走远，半晌不曾动一下身子。

陆一明走过来，与他一起目送凌霄的身影消失在云头。“你都留不住她。”

淮宁苦笑。“十年，总有一些东西会变化的吧。”

陆一明摇头。“她对你的感情没有变，我可以作证。”

淮宁深深看了他一眼。他回到蓬莱仙宗虽然只短短一段时间，但也听说了凌霄与陆一明二人之间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