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局势,鹤熙实在是不信沉烺会只帮地球文明这一次,但她又没有足够的理由说服沉烺换一种方法,靠纯粹的爱意绑架只会消磨彼此的情分,鹤熙不想这样。
烦躁之下鹤熙只能找上挚友凯莎,这等情况她相信自己不会是唯一一个知情人,她想知道同样深爱沉烺的凯莎会如何排解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难得鹤熙主动上门,凯莎愉悦的等待着好友自报家门,然而在听过问题后,她能给予的却只有沉默。
“凯莎,为什么不说话?”
“不是不说,只是不知道从何开口。”
“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凯莎摇头:“不是不能说,只是我也无能为力,自沉烺决定如此的那一天起,我无时无刻不在为他的安危担惊受怕,但我没有办法,鹤熙,我真的没有办法。”
如若有任何一种可以替代沉烺当下决策的方法,凯莎不会还傻呵呵的留守在原地,她是真的无能为力。
凯莎的陈述让鹤熙烦躁的情绪上到了一个新的台阶,她强压住火气:“所以我们只能这样吗?”
“以沉烺的想法,我们不做任何多余的事就是最好的帮助。”
凯莎清楚鹤熙的想法,她也一样,这么说的后果她也同样清楚,但没办法,不说明白凯莎真怕鹤熙胡闹。
鹤熙沉默了许久,屡次张开口又合上,最终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道叹息。
“我回去研究了。”
“嗯。”
鹤熙的反应不算超乎凯莎的预料,在无法改变大体局势前,着眼于目前能够做到的事无疑是暂时的最优解,所以凯莎并不担心说明情况后鹤熙会应激。
只不过在一切尘埃落定后,鹤熙必定跟沉烺细算这笔账,到时候头大的就得换过来了。
细细想想,凯莎还挺期待那一天的。
沉烺睡饱后,慵懒的钻出被窝,活动活动睡软了身体:“几点了?”
“晚上六点了。”
闻言,沉烺混沌的思绪逐渐清晰,纵情之后的谈判并不顺利,对方虽然吃了个瘪,但依旧没有丝毫反省,反倒是那份杀意更加浓郁,近乎难以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