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息,把正吉都看傻眼了。
还是项宜先从他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腕,低声又严肃地道了一句。
“谭家大爷,请自重。”
她说完,立刻转过了身去,与他拉开了距离。
谭廷:“”
他没有不自重。
谭廷这一瞬间,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苦闷,可真怕自己又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惹恼了她,只能小声道了声歉。
“是我今日来的不是时候,你、你别生气,我改日再来。”
谭廷这次记得规矩了,正正经经跟她行了礼,又眼神示意正吉把茶水钱付了,才离开。
人走了,项宜才慢慢出了一口气。
只是她秀美的远山黛眉皱了起来。
父亲给她定下的这个人,怎么如此奇怪?
谭廷一腔苦闷地回了清崡。
路上正吉看着自家大爷一脸郁闷的样子,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
不过,旁人家的爷们哪有这样开门见山地同姑娘讲话的,大爷从前也不是这样的性子啊,怎地对那位项姑娘如此不同。
正吉自然不明白其中缘由。
谭廷当然也不会解释,他只是一想到“妻子项宜”,就禁不住被牵动情绪,以至于在见到眼前的项宜时,总有些不合时宜的表述。
谭廷叹气。
去之前,他是想要以后的妻子给他留一个好的印象的,这下可好了,她甚至让他“自重”。
谭廷郁闷的心情几乎要溢于言表了,只是这边刚进了家门,就在池塘边看到了偷偷摸摸抱着一包袱东西的弟弟谭建。
回房的脚步顿了下来,谭廷眯着眼看了一眼还没察觉自己的弟弟,放轻了脚步,跟在了弟弟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