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走!
“你又来了。”声音一如本人给人的感觉一般,平静地不露分毫情绪。
安卿停在门口。
二十多的人却给人三十多的气息,太过平稳,毫无生气。
“可是打搅了姨娘做早课?”
一身灰袍的女人放下经书,抬眼看向堵在门口的女孩儿,背着晨光,只能看到一圈金色的轮廓以及颈侧两旁细碎的绒毛。
而安卿却将她的面容看了个仔细。怎么说呢,这原本应当是张我见犹怜的面貌,五官算不上多出挑,不过却纤细柔和,只是现在混杂了心如止水的气息,压下了些许怜惜,多了一分清淡。是比我见犹怜还要“高端”的面貌。
看得出脸上敷过淡色的粉底,眉毛用浅色的线条勾勒过,配上胸前高高耸起的草垛儿,真想问问这个人是不是对禁欲装有过研究。
原以为同院的赵姨娘可能是她的母亲,如此看来,只怕真相不会让她感到安慰了。
“身体刚有些起色,便耐不住一直躺在床上,昨天便想来跟姨娘说说话,不过看到姨娘潜心诵读,想着若是打扰了便是我的罪过了。”
“谢妹妹抬爱,可惜婢妾生来就是个嘴拙的人,恐怕做不了妹妹的伴儿。”
妹妹?一股荒唐感油然而生。
涌到嘴边的话立马掉了个头儿。
“怪我扰了姨娘难得的清净。要是我也能像姨娘一样稳重就好了,也不会落得如今这般田地。”尾音细不可闻,人也跟着失魂落魄地垂下头来。
可惜赵姨娘似乎并不像她表现的那般慈悲为怀。
“妹妹何必如此,我看妹妹生的玲珑剔透,将来定会好的。”
平心静气地宽慰两句,不管面前人看上去多么低落,也不肯多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