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端华也道,“奴儿哈赤还对贾赦动了心思,不知道是谁在其中出的馊主意,他两下里都要应付,还有朝中的那些人巴不得他打一场败仗才好。”
穆永祚道,“不错,今日在父皇跟前,南安郡王还在给他挖坑,句句不离元泽拥兵自重,我这样的身份,也不好为他辩解,要不然不但帮不到他,反而还会把他拖下水,就什么话都没敢说。”
铁图道,“自是不能说的,要是能说,忠顺王肯定会说,谁还比忠顺王好说话一些?”
“早先听说,父皇要将宪宁许给贾琮,一肩兼祧,宪宁跟着去了北地半年了,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消息,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
穆永正道,“这些都不是殿下要操心的事,元泽眼下望风不动是好事,一旦他有所表示,他不但坐不稳辽东,连手上的军权都要交出来。
殿下只需相信一点,殿下与元泽有同窗之谊,而元泽与三殿下毫无瓜葛,元泽是个聪明人,若不帮殿下,也绝不会去帮三殿下。
到了关键时候,若是能够推动元泽一把,殿下所谋也就唾手可得!“
这令穆永祚很是安心,他也相信贾琮绝不会与三皇子搅合在一起,他那个皇兄蠢笨有余,只占了长与从小在大明宫抚养过的光,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贾琮那等聪明人,自然知道,若是选了这样的人为主,将来,所有事情都出乎意料,终将容易酿成大祸。
“三皇兄一出了临敬殿的门,就去了大明宫。今日他在父皇跟前请要兵权,依我看,并不简单。说不得就有皇爷爷在背后出谋划策。”穆永祚忧心忡忡地道。
铁图十分不解,“皇上身体抱恙,入冬之后,愈发不好,这种时候,一定十分忌惮皇子索要兵权。若三殿下不知此事,太上皇当会提醒他,为何还……”
穆永祚道,“这也是我很担心的一点,父皇会以为,皇爷爷并没有十分站在三皇兄一边。”
“皇上好平衡之术,看似对三殿下和殿下一视同仁,想要看谁最终逐出,就不知道,皇上是看好胜出一方还是会忌惮?”穆永正也拿不定主意,这时候,他也能体会到,若是贾琮在就好了。
贾琮定是能够领会皇上的意思。
穆永祚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道,“五军都督府毫无疑问是站在三皇兄那一边的,说来说去,我们还是势弱一些。”
穆永正摇摇头道,“殿下忘了,当年皇上也是势弱的一方。从古至今夺嫡之事并不看势力大小,单看上天如何抉择,所谓天子,便是此由来。
但毫无疑问,上天所选都是民心所望,均是能够将天下,将百姓放在心上的雄才大略之主。殿下素来有中兴之志,上天当不会辜负殿下这一片痴心!“
穆永祚眼中含着热泪,点头道,“我也唯有这一点痴心了!”
匆匆说过几句,铁图道,“我听说贾琮的嗣父是在这玄真观出家,他乃是太上皇的替身,在太上皇跟前是能说得上话的。”
穆永祚却是摇摇头,“贾敬久不理红尘事,不好惊扰到他。”
而最为重要的是,他一直怀疑太上皇通过这般手段来影响夺嫡,究竟意欲何为?
太上皇若中意谁,直接让父皇立太子不就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