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他打电话,说了什么不知道,只听见他说,我不去了,对,我有别的事。
我问他去哪里,他说不去哪里。
我问他电话是谁打来的,他说是潘怡。
我心里很不舒服,我一定要他告诉我,他们说了什么。
“就是潘怡临时组织了一个聚会,让我们晚上回学校里聚聚。”
“她又是只邀请你了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又不去。”
“为什么不去?要去。”
“干嘛?我不想去。”
我心里有一股无名火,必须发泄出来。“你心虚对吗?”
“我心虚?我心虚什么?”
“你不敢带我去。”
“为什么不敢,是你不敢吧。”
“她怎么不通知我?”
“她可能不知道你在吧?”
“你还帮她讲话?”
他简直欲哭无泪,“你怎么了?怎么那么奇怪!”
“我就要去,她不通知我我也要去,而且跟你一起去。”
“那你想去就去呗。”他很无奈,“我看看你手怎么样了。等下我先带你去买点药。”
我举起大拇指给他看,差不多消肿了,也不痛了。我说:“不用买药了,我们去买纪念品吧。”
雨停了。我们走吧。
我们总是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骑过钨都广场,那时候整个世界都笼罩在红色的温柔的太阳光里。在摩托车上,我搂住他,算是给他一个安慰。他一只手骑车,一只手在我的手臂上划来划去,我后来才知道他在我的手臂上写字,写了什么字呢?我只感觉到有三个字,宋允之。另外三个字,不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