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原本不想再和他见面,分别太痛苦,但他一大早就发信息给我,说他已经在坡道尽头等着我了。
我刚洗了头发,外婆在后院料理她的菜园土,外公出门了,我便让他悄悄进来。
“上台阶。最里面一排房子,第三间。”
我搬了把藤椅,把头靠在椅背上晾头发,坐在门口等他。
他很快跑上来了,站在我身边,用手摸我的头发,“你洗头了?要我帮你吹干吗?”
“什么?用嘴吹啊?”
“当然是用吹风机!”
“这里没有吹风机,要有的话我早就吹好了。”
“那跟我走吗?”
“那么热,去哪?”
“嗯,奈汀?喝点东西?&;
&;不要,不好喝。”
“那去我家,我弹琴给你听。”
“可我中午就要走了。”
“我会把你送回来的。”
“嗯,那等一下我外婆。”
“等你外婆作什么?”
“她在后面种菜啦,我等她回来呀,要不然家里没人看,不安全。”
“那要等多久?”他话音未落,我已经听到后门吱呀打开的声音。我不由分说拉着他往台阶口狂奔,“在这等我一会。”
外婆在喊我,“允之啊,你公公还没回啊?”
“还没回。”
“那你饿不饿?我给你煮点粉吧。”
“不用啦婆婆,我走啦。”我向客厅里喊。
“你又走去哪里啊?你妈妈不是讲中午有人来接你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