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我带她到礼堂看校园十佳歌手的选拔赛。我被选上了校礼仪队,所以有工作证可以进去。人不多,除了几个评委以外,就是零零散散的观众,我们坐在后排角落,边听选手唱歌边偷偷摸摸吃辣条。
“这里真好。”我对她说。
“对啊,这里的马路都要宽好多,霓虹灯开到天亮,一个学校好像有半个县城那么大。”
“还有那么多帅哥美女,会唱歌,会跳舞。”
“我们也会变的。”
“变得越来越好。”
观众席上灯光昏暗,一个短发女生捧着话筒在唱蔡健雅的《》,“这是一封离别信,写下我该离开的原因。”
“我三点钟回去。”汪清雅说,“要不然赶不上回学校的公交车了。”
“明天再回去呀,在我宿舍住一晚,挤一挤。”
“不了,我都没带换洗衣服,而且,明天有个朋友会来找我。”
哦,她朋友一向很多。
“哪个朋友,我认识吗?”我问她。
“嗯,梁思乐。”
“啊?她也在南昌啊?”
“是啊,财经大学,好像离你们学校不远。”
我们都默契地不说话了。
“你是呼吸的空气,脱离不了的地心引力。”她跟着台上的女生轻轻哼唱。
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个人。
“那天晚上,厉浩南送你回去,你有和他说吗?”
“我和他说再见。”汪清雅转过头,看着我笑。
“就没啦?”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心里的话呀!”
“心里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