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禹却浮起一抹冷笑,“你说的对,不过他们的脑袋还有大用。”他挑起眉毛,眼神阴森。
鄂布猛然抬头,恍然大悟。“陛下想以此震慑敌军?”
江茗禹微微颔首,“这么好的东西,不善加利用,岂不是可惜了?”他眯起眼睛,目光晦涩难明。
“我知你敬重他们,但你是军人,我们是在打仗,希望你能明白。”江茗禹语气平静,却不容反驳。
鄂布沉默片刻,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微微闭上了眼睛。
半个时辰之后,鄂布领兵直抵个保城下,他摆出一副傲慢无礼的架势,也不管守军的反应,直接开口道:
“上面的人听着,我乃大疆都督鄂布,今日前来是有件礼物送给卫阳曜。”
他话音未落,随手一挥,立时有五千颗血淋淋的人头被大疆军士抬了出来,重重摔在城下尘埃飞扬之中。
这已经是深夜时分,城头灯火微弱,守军们眯着眼睛往下看,却什么也看不真切。
鄂布见状讥笑道:“看不清楚是吧,别急,本都督这就给你们送上去。”
只见军士们捡起人头就向城头狠狠抛去,顿时惨叫声大作,守城的南疆兵看清那些脸上还带着惊恐表情的头颅,顿时就蒙了。
“这是......任指挥......是任指挥的人头!”一个士兵惊呼出声,声音抖得像筛子一样。
鄂布嘴角挂着狞笑,昂着头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就是你们的任指挥,还有他带来的五千兵马,我家陛下仁慈,将他们全都给你们送回来了!”
他话锋一转,脸上笑容消失,厉声喝道:“回去告诉卫阳曜,彭穆的死只是小惩大诫,若再不投降,这也是他的下场!”
鄂布转身就走,根本不给守军喘息的机会。
消息传开,营中南疆兵心惊胆战,哀嚎声此起彼伏。兵马俑就这么折戟沉沙,这分明就是在告诉他们,死亡已经触手可及!
而且谣言四起,说这都是彭穆自作主张出兵挑衅,置五千兄弟于死地。
南疆兵憎恨又怨毒的目光射向大殿,仿佛要将那里的人挫骨扬灰。
城中官僚闻讯也是魂不附体,心头犹如翻江倒海,惊骇交加。不少人开始暗自收拾行装,准备投降敌军。
这个噩耗传到卫阳曜耳中,他脸色刷的变得惨白如纸。
“混账,彭穆这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想放出穆迁,真是痴心妄想!”卫阳曜一拳砸在龙椅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