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双眸定定地看着地上的碎片和松子,眸色怔楞,微垂下长而茂密的睫羽,看不出在想什么。
她抿了抿唇,心头微微一悸。
松鼠……精!!
姜迟。
小松鼠!
邻居、男朋友、小时哥哥……
这些称呼在脑海中一一闪过,似是有什么呼之欲出。
言沉阖上眼眸凝神细想,手微微紧了紧,就连薄唇因为太过用力抿地有些泛白。
可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任何零碎的画面都没有,明明那些称呼就像是在耳边一遍遍地响起,可除了这些之外,什么都没有。
言沉最后还是无力地坐在了秋千上。
容肆让人过来处理地上的碎片和松子之后,才看向了言沉:“没事儿吧?是不是……”
想起了什么?
后面的话,容肆没有问出口。
如果言沉在花拾来之前想起了一切,那他就送言沉回去,如果没有……
想到这里,容肆眸底也暗沉了一些。
那他就让言沉永远想不起来,给花拾一个成全。
至于姜迟,就只能对不起了。
言沉摇头:“没事。”
见容肆没离开,她沉吟了一下,待神色恢复如常之后才淡声问:“我昏迷了多久?”
“一个多月吧!”然后挑了一下眉头:“我跟你说,这一个多月我为了你可是连庄园都没离开过,你说要怎么谢我?”
“谢谢你!”言沉道。
“就这?”容肆看着她。
言沉没说话,只歪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