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庞端详了许久,他终于唤了声,“娘子。”
而经历过登基之时的混乱,宇文晟也明白祁周两家,都是他的忠臣。
只是没过多久,徐皇后便薨逝。
话音落下,他已经握起她的手,笑道,“有劳娘子陪我再走一回。”
……
若兰忙颔首笑道,“当然可以,只要殿下不嫌弃,臣妇可以随时给您做点心。”
犹记得那时临别之际,她曾感叹,愿上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叫她能光明正大的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
也有人道,别看着探花郎现在官职不高,但日日侍奉在君王近前,只要有真才实学,是很容易得天子赏识的,人家新郎官前途无量着呢!
将热闹的宾客们暂时隔绝在外,关上房门,新郎官祁树广撩起了那红红的的盖头。
又过了两年,高祖皇帝驾崩,祁树广已经升任翰林学士,负责起草遗诏。
说起来,两个孩子其实都很像她,所以时常叫她觉得,就仿佛失去的那个宝贝又回来了一样。
若兰看在眼中,不禁感慨,这孩子还是如上辈子一样。
恰逢惠妃何氏诞下皇长子宇文澜,在祁树广等大臣们的拥立下,宇文晟便将何氏立为了继后,将长子宇文澜立为了太子。
祁家夫妻惊讶之下,赶忙好生招待。
且就算能听见,周若兰也丝毫不在意。
桂花飘香中,护国将军府嫁女了。
有人感叹,这将军府的姑娘,好歹也是京城首屈一指的贵女,怎的下嫁了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侍讲?
她只知道,那喜轿前骑着马引着她的,是她挂念了两辈子的人。
小太子点了点头,又笑道,“孤吃不得羊乳,请师母记得,千万不要放。”
说着便登上回宫的马车,走了。
这一日,恰逢太傅休沐,六岁的小太子苦于难题无解,一时兴起,跑去了太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