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说法,夸查木我不会放过。但是如果你还想和大梁开战,我不会手下留情。”
说完,徐常林便转身走了出去,魏子恒紧随其后。
而慕凉没有发话,北狄的士兵只眼睁睁的看着徐常林和大梁的士兵这么走了出去,还带走了安平的尸体。
接下来的几天,大梁和北狄之间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和谐,没有任何一方兴兵进攻,却也没有一方退回了边境线内。
因为慕凉忙着寻找夸查木的去向,以及慕白和随之而去的老李的身后事。
而徐常林则是在回来的那一日,就因为受伤晕厥了过去,如今也不过刚刚转醒。
不过这样的和谐,也不过只有几日的时间,接下来便是北狄各种的骚扰,以及突袭。
魏子恒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便去了徐常林的营帐,结果刚进帐,就发现原本应该听军医的话卧床养伤的徐常林此时正往身上套着铠甲,而那处伤口正冒着血,染红了绷带。
“你干嘛?!”
魏子恒连忙上前阻止这徐常林的动作。
“你要是有什么计划告诉我就好,何必自己起来!”
徐常林闻言只是自顾自的套着铠甲道:“拖不得了,早日结束,早日回京。”
夸查木的去向一直是徐常林的心病,因为他的手段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特别是在慕白被他活生生的折磨死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更是担忧。
京城的情况他大概知晓,若是夸查木朝京城下手,到时候真的就是悔之晚矣了。
魏子恒不明白徐常林的突然沉默,但也习惯了。
“那你将计划告诉我,大夫说了,你这伤口不能动手,有什么事还是我来……”
“不妨事,你叫弟兄们准备一下,天暗下来我们就行动。”
魏子恒见徐常林的模样,蹙了蹙眉,但还是领了军令下去。
入夜,一片漆黑。
晚风吹得草动,本该是放松的气氛,却让人心一直提着,放不下来。
徐常林埋伏在草中,胸口处还包裹着白色的布,不过上面明显的血迹,让人有些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