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晓得,周若兰的准头其实很好,方才连投三箭皆都命中了。
青年们十分豁达,主动道好,并分了她们几只羽箭。
不是别人,正是宇文晟。
周若兰又转向祁树广,道,“方才多谢祁大人,不然我也要跌倒了。”
宇文卉伸长脖子瞧了瞧,却见是不远处的湖边凉亭中,有几名年轻男子在玩投壶。
说起来,这些男子中,除过祁树广,几乎都是周若兰的表兄弟或者堂兄弟。
而这当中,有一个明显清瘦些的身影,叫人一瞧就知道是谁。
说着又与众人道,“诸位无需紧张,本王不过稍坐一下便好。”
宇文卉今日执意想当月老,待到了地方,自告奋勇要加入投壶游戏之中,还硬是拉上了若兰。
然相较之下,周舒兰便没有如此幸运了,整个人重重磕到了地面,甚至砸得地面一声闷响。
而她藏在袖中的羽箭,却戳到了一旁的周舒兰。
她心间不甘,于是将自己的羽箭藏于袖中,悄悄朝周若兰凑近几步,又悄悄伸手,妄图借着衣裙的遮掩,要将那羽箭朝周若兰的腿边戳下。
刺痛瞬间传来,周舒兰一个没站稳,直直超前跌了下去。
原本还有些担心,他今日头一回来府中会不会有些拘束,没想到看来他与其他人相处的似乎很是融洽。
说着又吩咐丫鬟。“先扶舒兰姐姐回去换身衣裳。”
于是乎,众人便也相跟着入到席间。
话音才落,宇文卉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道,“这是什么?你为何要将箭藏在袖子里?方才便是用这箭戳的人吧?”
姚慧兰吓了一跳,忙又狡辩,“不,不,臣女与若兰也无冤无仇……”
见此情景,周若兰终于开口道,“今日叫公主受惊,是我们周家招待不周,请公主息怒。”
众人吓了一跳,急忙将她扶起,却见她的额头立时嗑出了一个大包,衣裙上也沾了不少尘土,称得上十分狼狈。
于是一时间,投壶的队伍又壮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