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辉宇:“我带你去。”
齐辉宇半抱着遥远,遥远步伐踉跄,一头撞进了洗手间,门也不关就跪在马桶前歇斯底里地狂呕。
洗手间很安静,也很干净,遥远吐了四次,连酸水都呕出来了,按下冲水键,吁了口气,静静跪着。
“谢谢。”遥远接过齐辉宇递来的纸巾。
齐辉宇接了杯水给他漱口,说:“别喝下去。”
遥远漱完口,去洗手台前洗脸,捋起西装袖子,把水朝脸上拨,咳了几声。
“十年前的表你还戴着。”齐辉宇说。
遥远说:“我这人优点一大堆,缺点只有一个,就是专一。你看你喜新厌旧的,有了劳力士就不要牛奶妹了。”
齐辉宇说:“牛奶妹被偷了,回头我再去买一对,一人一个。”
遥远看了齐辉宇一眼,说:“结你的婚去,别等下老婆吃醋找上门。”
齐辉宇说:“形婚,你看,女朋友都没带过来。”
遥远:“形婚是什么?你妈妈催你结婚了吗?”
齐辉宇说:“就是找个拉拉,组建一个家庭,大家瞒过父母,各过各的。我妈交了个男朋友,退休旅游去了。那男的对她很好,还给我辆车开。”
遥远看了齐辉宇很久很久,说:“你找拉拉结婚?为什么?”
齐辉宇倚着洗手台,说:“别装了,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遥远沉默,说:“你怎么知道我知道的。”
齐辉宇说:“那天晚上你来我家睡觉,记得吗。”
遥远嗯了声,齐辉宇说:“你看过我的,你还上了自己的,因为重启以后我看到登陆窗口,存了你的号。”
遥远说:“你那天晚上就知道了?”
齐辉宇:“嗯。”
遥远道:“我后来发现我也是同志,还去治了,我哥让我去做康复治疗。”
齐辉宇:“怎么治的,有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