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徐海退至阶下,然后转身出去吩咐手底下的人办事。
很快,图像就找到了,刑部尚书也匆匆而至。梁平帝将事情告知,并吩咐他加派人手绘制图像,再分发到各地衙门全国通缉这些人。另外,再派人手去一趟沧州,将此案有关人等一并带来京城候审。
刑部尚书应下,正准备告退之时,梁平帝又将他叫住。
“被钳制的百姓不必都带来,寻三两个胆大的过来作证即可。”
“是,皇上!皇上宅心仁厚,实乃百姓之福!”
梁平帝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他说道:“徐海,传朕的旨意,让工部和兵部的尚书即刻进宫。”
“是,皇上!”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尽快押解沧州矿场案一干嫌犯进京候审,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裴澈起身接过圣旨交给一旁的衙差,吩咐他拿进去小心供奉。吩咐完后,他转向一旁等待的刑部官员,道:“大人,今日时辰不早了,如果赶路的话恐怕要露宿荒野,不如明日再动身,如何?”说完,他又看向另外两位,道,“也好让我一尽地主之谊,招待招待各位大人。”
李大人道:“既然裴大人盛情相邀,我等又岂会不给面子呢?韩兄,高兄,你们说呢?”
韩、高二人皆道:“却之不恭。”
裴澈笑了笑,请他进了内堂,里头已经摆好了几桌酒菜用来招待他们。
酒席上宾主尽欢,三巡过后,大家说话时就亲近了许多,不再像刚开始一样拘束。裴澈趁着酒兴,旁敲侧击,打听到了很多东西,当然,也故意透露了一些和沧州有关的内容。毕竟韩、高二人一个是工部的,一个是兵部的,往后就要在此处驻扎采矿,这一待可就不知多少年了,他们自然是想先打听清楚的。
这场酒吃到夜深方才散场,裴澈很久没有喝这么多了,又被马车一晃,回去就吐了。
江淼一脸嫌弃地将他的衣服脱了扔出去,然后倒了杯水让他漱口,自己则去厨房端来煮好的醒酒汤准备给他灌下去。
酒醉的裴澈无力挣扎,被捏着鼻子灌下一杯满是姜味的醒酒汤,辣的眼睛都红了,委屈地喊了一声“阿淼”。
“喊什么喊?喝得醉醺醺地回来还委屈?你知不知道放在现代你这样的连门都进不了。”江淼恶狠狠地说道,手上却拿着一块布巾帮裴澈擦拭。这家伙好干净,要是不给他弄好了,半夜都能爬起来洗澡。
裴澈头痛听不懂,只听见耳边传来江淼的声音,便又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阿淼”。
江淼被他叫得心软,手下的动作不由轻了许多,嘴里却还是忍不住絮叨:“行吧,应酬少不了酒,喝点也是难免的。可你酒量怎么样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喝多了知道难受,喝的时候不知道偷偷倒些,这么实诚干什么?”
裴澈被他弄得舒服了,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傻乎乎地又喊了他一声。
“……怕了你了,弄好了赶紧睡吧,明天还早起呢!”江淼没脾气了,给他换了身衣裳,将他往床里一推,起身收拾残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