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侧妃膝下有个小郡主,前太子妃留下的两个小王孙和小郡主又对沈侧妃极为亲近,几乎视若亲母,于她而言是极大的威胁。
“不说这些了,”太子府中的事情,姜淑婉下意识的不想同姜倾倾多言,“你们此次出京可有遇上什么新奇之事?又是如何抓住那些劫匪,同我说一说。”
劫匪之事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西羌使臣还拿此事做筏子,说他们大胤治安如此之乱,京城底下都有贼人劫杀官家子弟,焉知刺杀太子的刺客是不是大胤人,不知从哪弄了块令牌将这屎盆子扣在他们西羌头上。
总归说来说去都是四个字,打死不认。
永亲王日日一身素缟堵在使馆门前,也不说什么,只耷拉着一双青黑的眼睛冷冷清清的瞧着人出来。
使臣被胤王召进宫,出宫时转个眼又能在殿外见着,跟掐好了时辰似的。
聚众下个馆子,第一杯酒还没下肚,一抹白影就飘进来让小二添双筷子。
使臣们都快疯魔了,近日已经连使馆的门都鲜少出。
“抓捕劫匪是祁世子的事,我们也不甚清楚,”姜倾倾抿了口茶,“不过新奇的玩意儿倒是带了不少回来,我让红樱送去太子府,你瞧着喜欢的就留下解个闷。”
“还是四姐姐体贴我。”
“东西可是我买的。”姜泽插话道。
“谢谢二哥哥。”姜淑婉露出笑容,仍是少女的娇俏。
在自家人面前,到底还是比在太子府自在些。
张嬷嬷的目光扫过来,姜淑婉忙又把松散的姿态端正了。
“虽说是小玩意儿,但花了二哥不少私房钱,你可得回送我一样才是。”姜倾倾略微弯了眉眼,似打趣道。
“但凡我那里有的,任凭四姐姐挑。”
姜倾倾便当真倾过身去,在她耳边低言了一句。
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张茶案,这一倾身便靠得极近。
带着些凉意的气息拂在耳后,姜淑婉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下,捏着帕子的手有些僵硬。
“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要回礼也该给我才是。”姜泽坐在对面,对姜倾倾的土匪逻辑有些没脾气。
姜倾倾已经坐正了身子。
姜淑婉回过神,不动声色的将嘴角牵回去:“我们姑娘家的东西,二哥哥哪里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