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言在顾沉白怀里探出头来,眯起眼睛同样怒道:“他烦死了!”
顾沉白这时当然要顺毛撸,连忙呼应:“是啊,好烦。”
“每次见到他,我都要沾一身的晦气。”
顾沉白笑:“以后不见他了。”
“我祝他永远娶不到老婆!”
顾沉白念及手足之情,“这个不好吧。”
涂言想到自己的公公婆婆,觉得这个诅咒确实有点狠了,于是改口道:“那就祝他明年继续当孤家寡人,就算碰到喜欢的,人家也不喜欢他!”
顾沉白在心里说:哥,委屈你一下。
然后很昏庸无道地亲亲涂言的额头,“好。”
涂言对顾沉白的反应很满意,在办公室吃饭时
还主动喂了顾沉白两勺鸡蛋羹。
吃完了饭,顾沉白总是忍不住要把手伸进涂言的衣服下摆,摸涂言的肚子。
“我的小兔宝吃饱没有?”
“没,”涂言翻了个白眼,“他说他不想吃。”
“为什么?”顾沉白把脸贴在涂言的小腹上,然后落了一个吻。
“因为他说他叫小兔崽,不叫小兔宝。”
顾沉白愣了片刻,反应过来之后笑道:“哦,是爸爸的错,爸爸忘了兔宝是妈妈的专属昵称,谁也不能用。”
涂言哼了哼,小腿搭在沙发边轻晃着,静静地看落地窗外的天空,从橙红到暗紫,再到深黑。
顾沉白处理完手上的事情,穿上大衣,朝涂言伸手,“兔宝,我们出去走走。”
他帮涂言戴好口罩和围巾,把棉服的拉链拉到最上头。
涂言不耐烦地去拍他的手,但顾沉白不依他,执着地把涂言的长围巾打了个结,生怕窜进一点风。
涂言揽着顾沉白的胳膊,从华晟的总部大楼后门出来,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走,路上经过一个广场,人很多,有乐队在表演,也有许多商贩在摆地摊,卖些闪闪亮亮的小物件。
涂言担心有人撞到顾沉白,不太想走这里,正准备绕路时,看见广场边上有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婆婆,手里挎着竹篮,给来往的人推销她手里类似平安符的东西,可路人并不买账。
大概是孕激素带来的影响,涂言最近总是容易敏感,他见着那位老婆婆脸上失落的模样,不由得辛酸心软,不自觉地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