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景仔细看了这几日的眼线呈上来的报告,怒气四溢,“真是没用!我养你们就是叫你们给我汇报这些情情爱爱之类么?”
下面跪着的婢女瞬间就伏下身子,“将军饶命!”
“别叫我将军!”没有想到这一声叫仲景更加生气了,四散的怒气将婢女淹没。
“主……主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仲景的脸色,见他没有生气才继续,“这些日子应当是他们有所察觉,将簌簌送走之后他们整日呆在自己的卧房,下了死命令,谁去都是死,奴婢……不敢冒险。”
仲景不怒反笑,凉薄的勾了唇角,“不敢?那你是怎么敢什么消息都没有就过来给我汇报?”
婢女已经吓得开始颤抖,仲景看着愈发的心烦,直接叫了人,“来人!将给我处理了她!”
仲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想的只有利用,现在自己的官位也没有了,抱负全都成了妄想,可是对于陶子骞却是越来越有执念。
他知道自己的心态愈发的病态,只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方才婢女呈上来的信件还在桌子上放着,上面写着的都是些陶子骞和沈瑾瑜腻歪的日常,仲景看着愈发的火大,直接烧成了灰烬。
他已经记不起来陶子骞不尖锐对他的样子了,他对于自己一向都是刻薄的,那双温润的眸子永远不会对自己有笑意,他的温润都是对着另一个人的……
一想到这些仲景就浑身颤抖,他的眼中已经有了血丝,他看到铜镜中自己的憔悴模样。
“沈瑾瑜,我不会放过你。”
过了三日的时候,仲景去了东宫,沈怀信远远的看到恹恹的仲景走过来,心中有些凄苦。
“仲景,没有必要将自己搞成这样。”
仲景没说话。
沈怀信递给他一杯热茶,“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会为了儿女情长这么难受,在朝堂上的时候我可见你不是这么感情用事的人。”
仲景捏着杯子的骨节微微泛白,“殿下,我自小就和您识得,对于江山社稷也曾经抱着希冀和憧憬,只是事与愿违罢了。”
沈怀信看他眼神落寞,有些微微的惋惜,仲景本是个难得的人才,野心勃勃,只是没有想到陶子骞会突然对付他,叫他都有些诧异。
“陶子骞的事情暂且先放一放,你要是觉得合适,以后就是我的客卿了,想的话就搬过来住,不想的话随时都可以过来。”
仲景琢磨半响之后终于点头,要是能够通过沈怀信对付沈瑾瑜,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这么决定下来之后仲景就索性住在了东宫的别院,想着交流的时候也好交流。
是一处很小的院子,院中盛开着白梅,不下雪的时候也簇者,倒是给冬天的院子增色不少,仲景推开窗的时候正好可以看到,叫他郁闷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殷姒来的时候正看到一身玄衣的仲景推窗站着,有冷风吹进来,扬起他的鬓发,她突然间觉得对面的男子周身的冷漠气息过于浓厚,以至于叫人心疼。
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仲景转头,看到绣着金线云纹鹤腾的锦衣,一张清丽的面容骤然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