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蝶在客栈呆了三日之后就走了,一人一马看着着实有些潇洒,陶子骞知道她心系宫中,也没有说什么,挥手作别了。
二人去了江南之后正逢烟雨蒙蒙的八月,沈瑾瑜不想走了,二人索性就直接住下了。
这段时间倒是听了不少关于他的事情,陶子骞抱鸡公子的名号已经传遍了,和沈瑾瑜的爱恋故事已经在茶馆里叫说书的人来来回回说了多次,到最后的时候陶子骞和沈瑾瑜索性在茶馆泡上一整日。
“要我说他们都是夸大之词,你确实是很有本事,只是大夫君区区一只鸡居然也能传为佳话我就不是很服气了。”
沈瑾瑜嗑着瓜子,眼神带着不屑,陶子骞有些庆幸将大夫君一并留给了沈王爷,不然这一路上必然被沈瑾瑜欺负。
朝中的消息也是陆陆续续的传来,仲楷被沈怀信重用,只是没有一个月的时候就死了,似乎是郁气成结导致的心病,卧床不起几天之后就死了。
沈瑾瑜看他面色如常,有些不放心,“仲府一家都是自作自受,你不用这么自责。”
陶子骞没有说话,他只是觉得上一世的大仇得报,除了仲景的命之后还附加了两条人命,心中微涩罢了。
北述似乎在被中原进攻了之后失去了三座城,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降服,每年进贡,沈瑾瑜心道果然沈怀信这样的狠心之人适合做皇帝。
北疆和北述的交界处有很大的一片桦树林,冬天的时候覆盖着冰雪,最深处的地方有一座孤坟。
沈瑾瑜和陶子骞在江南呆了两个月之后就直奔这里而来,想着感受一下塞北的豪爽气质,却没有想到意外的看到了这座坟。
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字,依稀能辨认出是沈云二字,叫二人瞬间有些怔愣。
“他不是北述的王子么?怎么就葬在这里?”沈瑾瑜有些想不通。
陶子骞摇头,看他一眼,“沈云怎么也是先帝的儿子,可是北述王对他亦有养育之恩,想必是两方斟酌之下才葬在这里的吧。”
沈云死的时候他们二人不在现场,可是据齐箬回来说的时候,似乎场面十分惨,叫人难受,陶子骞有一瞬间的心软,可是转念又想,还不都是先帝造的孽。
沈瑾瑜看着墓碑下面有雪陷下去,似乎是个小洞,沈瑾瑜有些好奇的看了看,他挖开的时候看了看,里面是个小盒子。
抬头看了看陶子骞,陶子骞蹲下身子,仔细看看之后示意他打开。